“殿下身邊,若是非要有一女子相伴,那也隻能是我。”
心宿在失去意識之前,最後聽到的便是這一句,被壓的很低的聲音說出來的話。
就這樣,每當母玉棠不開心,或是開心的時候,都會來抽她幾鞭子。她掙紮過,試圖逃跑,可一拉扯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不疼的叫她想死。她問過母玉棠,為何不直接殺了她。母玉棠隻說,現在這樣,不是更有趣味嗎,何必整天喊打喊殺的呢。
然而,母玉棠確實也沒有讓她死的心,打完一頓,還會命人來給她上藥,隻是鞭打她的鞭子上沾的毒已經浸入到她的身體裡,若是給她時間,說不定是可以慢慢解除的。可母玉棠並沒有給她這個時間,她命人將她的衣服都撕爛了,現在的她隻是穿著支離破碎的布條,即使給她機會逃出去了,她這樣也是羞於見人的。
渾渾噩噩的過了不知多久,母玉棠又來了。她內心裡已是害怕到了極致,可麵上卻仍在強撐著。
“你你又來做什麼?”她虛弱的聲音連她自己都聽著可憐,但聽在母玉棠耳裡卻成了另一種討厭的感覺。
“彆在那裡裝模作樣,這裡可沒有男人,收起你那副楚楚惹人憐的德行。”
“你!”
心宿大口喘著氣,恨不能將眼前的女子千刀萬剮,捏成碎片。
“哼,你猜猜本族長今日與誰飲酒了?”
母玉棠挺起傲人的胸部,緊身的黑衣在身,使的她與白日裡高雅如雪蓮的樣子大相徑庭。
她並沒有去等心宿的回應,而是自顧自的接著說道“是他,是那個擁有天人之姿,望而興歎的男子。他來了,他真的來了。我在這裡等了他那麼久,他終於來了。”
雖沒有點名道姓,不過心宿心裡已然一驚,她不曾想到他會來,他來這裡是為了她嗎?不,不可能,可萬一呢
注意到心宿臉上表情的變化,母玉棠嗤笑道“你莫不是在妄想,他是為你而來吧?嗬嗬嗬,難道你是被本族長的鞭子打癡了?”
心宿被母玉棠這麼一說,原先清麗的臉龐雖說已臟亂的看不清了,但還是很明顯的漲成了豬肝色。
“你你,你說,他,他”
“自然不是為你啊,本族長若是沒猜錯,他定是為了本族長給大王捎去的信件而來吧。看來,本族長還是勾起了他的興趣啊。”
母玉棠嫌惡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臉色猙獰的心宿,用她那纖纖玉手捂住了鼻子,說道“心宿姑娘,你可知你現在有多難聞?莫不是本族長急著想將今日之事分享與你,嘖嘖嘖,本族長可是千般不想來此處的。”
“我這樣還不是你,拜你所賜母玉棠,你”
心宿的話沒有說完,她的淚已積蓄在眼眶裡,呼之欲出。她離開王城的這段時間,沒有一日不想著那個淡漠的男子,她落魄至此,每每受到非人的待遇後,唯一支撐她活下去念頭的也隻有他啊。
“不行不行,實在是太臭了。”母玉棠確實也不想繼續留在這裡,她感覺但凡離心宿稍微近那麼一點,都能被她身上的臭味給感染到一樣,她想著待會回去定要好好的泡一泡澡,去去味兒。
在她快步走向門口之時,腳下停了一下。
“對了,今日與本族長飲酒的可不止他一人,你口中的那名女子也來了,嗬,來的可真是甚好,甚好啊。”
丟下這話以後,母玉棠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小屋裡連一絲的光亮都沒有了,隻因那僅有的蠟燭也被母玉棠熄滅了。不知母玉棠出於什麼樣的心態,她就是見不得心宿的臉,更是見不得心宿可憐兮兮的模樣。
心宿躺在地麵上,清冷的兩行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的命何時變得那麼的苦了她心中所念之人近在咫尺,卻是再也不能見著,她還有沒有下半輩子還很難說,她要怎麼辦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