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們已經知曉,我想大概是少主體內的本生靈覺醒的緣故吧。”
“本生靈?”
這一次說話的是水寒,他滿是疑惑,道:
“我記得鬼蠱的本生靈不是那些黑色的蝴蝶嗎?它們看上去好像還挺乖巧的啊。”
“不。”
這個不字聽起來稚嫩而熟悉,聲音是從門外傳來的。
“黑蝴蝶並不是哥哥的本生靈,哥哥的本生靈是一個可以控製人心性的怪物。”
轉眼,小舞正站在門邊,她一身素衣,米黃色的頭發梳的齊整,平直的劉海橫在額前,麵容清秀而稚嫩,略顯一些蒼白,看氣色,顯然已經恢複了不少,但說話間還是遮擋不住地微微喘氣。
“小姐,你身體還未恢複,就不要出來走動了。”
宅爺爺看著門外的小舞,滿臉的心疼。
“沒事的宅爺爺,我的情況可比哥哥好多了。”
說著便向屋裡走來。
“拐杖,還不去扶著點小姐,被子,快給小姐披上,椅子,快給小姐坐下,墊子彆發呆了,快墊上去,紅紅火火,把火打的亮一點,還有水壺,趕緊去燒一壺熱水給小姐暖暖身子……”
宅爺爺平時說話慢吞吞的這時候下起命令來倒是出奇的迅速,水寒看著瞬間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小舞,忽然生出一些羨慕的感情。
小舞還真是幸福呢。
外麵寒風凜冽,可這屋子裡卻是暖和的很。
小舞手端著一杯熱水,水杯中不斷冒出熱氣,她看著水杯,道:
“我也不太清楚哥哥的本身靈獸到底是什麼,但它一旦覺醒,便會控製住哥哥的身體,本來哥哥帶我來到這裡是為了找到鬆櫳鼎續命的,可如今卻遇上了這樣的事……”
小舞說著,語聲都漸漸地顫抖了起來。
“我一定會把他找回來的!”
水寒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小舞的身邊,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聲堅定,眼神亦是堅定。
“而且我們還得找到鬆櫳鼎。”
日初也站了起來給大家打氣,她看著小舞,忽而眼波微轉,似乎想到了什麼關鍵的問題,道:
“聽說鬆櫳鼎乃是上古神王神農氏遺留之物,你們鬼氏一族也已經遺失多年,世人皆傳鬆櫳鼎仍然流落於南蠻,可現在很多人都彙聚於劍閣,鬼蠱也逗留在這鬼蜮死海,難道這鬆櫳鼎,其實並非在南蠻而是在這裡嗎?”
這個問題,日初曾經也問過唐衍,但他當時卻是顧左右而言他,把話題引向了劍閣和神機夫人,而現在,小物件既然在這裡,那她便要問個清楚了。
小舞的眼神忽而凝重,道:
“是的,鬆櫳鼎就在這鬼域死海之中。”
這個回答顯然在日初的意料之中,但她還是不明白。
“那你們又是怎麼知道的呢?就算是有人放出消息,江湖上關於鬆櫳鼎的傳聞真真假假,你們又怎麼能確定消息的真假呢?”
“並不是有人放出了消息,我想劍閣裡的那幫人大部分不過也隻是去等著看神機榜罷了,這件事情知道的人應該並不多。”
小舞喝了一口熱水,緩了一緩繼續道:
“這件事是金蟾告訴我的。”
“金蟾?”
聽到金蟾這個名字的時候,水寒和日初都驚訝不已。
無數的記憶如洪水一般湧現出來,一切仿佛都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