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對於這個高漸離的印象也很簡單,眼光很熾熱,長得很一般,和自己無法相提並論。
而現在,水寒透過閃動的火光看著眼前這位沉默頷首的白發老將軍,感覺真是和兒子完全相反,一言不發,很是沉默,眼神也很黯然,長得卻是魁梧高大,五官也很是硬朗,想來年輕的時候絕對是個帥哥。
水寒再次頷首。
元讓也不多停頓,又指著近處一個完全漆黑的人道
“這位是諜影部統領,溫良謙。”
水寒看到這個漆黑之人的第一反應就是,好黑,不過再細看他的氣質,倒是和逐風老師有些相似。
這種氣質基本可以簡單歸結為兩個字,神秘。
“不愧都是搞情報工作的,一個個都詭異的很。”
想起逐風那常年圍巾擋住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眼睛的造型,再看看眼前這個甚至連眼睛都不怎麼能看的見的漆黑之人,水寒不禁在心中吐槽。
不過名字倒是比逐風老師體麵得多,逐風這名字,聽著更像是外號。
水寒又頷首,溫良謙作揖,沒有言語。
元讓接下來手指向一位肌肉男,此人的氣質和仲丘如出一轍,而當元讓介紹的時候,更是讓水寒吃了一驚。
“這位是神機部統領,穆楠柯,也是南拳北腿中,北腿一派的傳人,曾經和易公子您的師父仲丘在江南道一同求學。”
“啊?仲丘老師的朋友?”
水寒瞬間覺得有些親切,果然能和肌肉男成為朋友的,隻有另一個肌肉男。
身為仲丘最強兩拳唯一親傳弟子的水寒,肌肉男的後備人選,如今又在陌生的城市見到了仲丘老師的好友,心中不免產生了一種天然的認同感。
感覺這穆楠柯和自己是同一類人。
誰知這穆楠柯開口說出來話卻是無比可怕
“見過易公子,還請易公子轉告仲丘,若這麼多年過去,他還是隻有那老掉牙的兩拳,下次南北之爭,我必廢他雙手。”
水寒聽了這話,內心學期翻湧,內心無數的槽不吐不快,然後……
“啊?你們不是朋友嗎喂!?”
“是朋友,所以留他一命,隻廢他雙手。”
“有什麼區彆嗎?不要開口就說這麼可怕的話啊!還有,南北之爭又是個啥?”
“南拳北腿的比武大會,角逐天下武道之最。”
“哦,這樣啊。不對,你剛剛是在瞧不起霄漢昆侖嗎?小心我揍你哦!”
“恕我直言,仲丘的霄漢昆侖我尚且不在乎,易公子你的話,那就更……”
“啊?你什麼意思!來打一架啊!”
……
眼看兩人便要掐起來,元讓擋在了兩人中間,將兩人推開,穆楠柯不屑一顧,水寒還要上前,卻是不小心對視到了元讓的眼神,好可怕的一雙眼,水寒被震懾得瞬間冷靜下來,亦是就此作罷。
“這人好可怕,剛剛明明那麼隨和溫柔。”
水寒心中後怕,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再上前一步,立刻就要被斬殺一般。
見鬨劇結束,元讓的眼神恢複隨和,這時候水寒仔細一眼才發現,原來這個元讓是個眯眯眼,原先一直覺得他隨和,是因為他一直眯著眼,而剛剛之所以覺得恐怖,是因為他把眼睛睜開了。
果然,眯眯眼都是怪物。
隨即,元讓又引薦了一位頭上戴著護額,護額上插著一根雞毛的中年男子,他是斥候部的統領,名叫戴勝宗。
最後是一位戲子裝扮,雄雌莫辨的人,甚至還穿著戲服,他是夜衣部的統領,名叫程蝶衣。
因為水寒和穆楠柯差點打起來,所以這倆人也是保持了沉默,深怕再出什麼幺蛾子。
水寒又認了認人,平複了一下心情,而後轉身對著老燕王問道
“大王帶我來這兒見眾位統領,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