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們唯有兩條活路,要嘛遷入至今依然尊重百蠻體係的軍臣單於一方的領地。要嘛進入高句麗的領地,尋求大漢國的保護,舍此之外,唯死而已。
於是破壞過後,沒有了食物和牲畜的這些可憐的人,為了生存下去,他們拖著殘破的軀體,悄悄的向安全的地方前進。
他們大多數選擇了遷入軍臣的領地。在那裡,軍臣單於準備了大量的牲畜,由於至今為止,無論是去年的雪災還是今年的瘟疫,軍臣單於由於地處偏北。他並沒有受到太多的打擊,至少維持日常生活用度的食物還是有的。
軍臣的大度最終得到了回報,這些加入他領地的小部落,對他的慷慨表示了最為感激的敬畏,大量的青年紛紛主動要求加入軍臣的軍隊,這些對伊稚邪心懷怨恨的部落成員,迅速地填補了前幾次戰役軍臣的損失,再加上素以戰鬥力強悍聞名的右賢王主力回援!軍臣單於似乎已經勝利在望,因此匈奴王庭又恢複了夜夜笙歌的情況,貴族們再不擔心伊稚邪的存在了。
在他們眼中,伊稚邪的叛軍現在與一群棉羊沒有差彆,隻待秋天到來,草肥馬壯之時,強大的王庭騎兵就將輕易地嘶碎叛軍的防禦,斬下他們的人頭,掛在自己家的帳口,搶掠他們的女人,將他們的孩子充足自己的奴隸,將他們的戰士捆綁在一起!當成奴隸買掉,拒大家曾經都是冒頓單於的後代,但是草原上一直都是如此,勝者為王,敗者為奴!
王庭再一次的響起笙歌,貴族們摟著那些體態風韻的歌女,奴隸,儘情地歡叫著,大單於的心情出奇的好,他絲毫也不再介意伊稚邪了,因為今天巫師告訴他,長生天站在他這一邊!
是的,軍臣從來都認為,長生天與他同在!伊稚邪逆天而行,所以長生天降下瘟疫,懲罰那個狂妄的家夥。
隨手拖過一個身上早不著片衣的美女軍臣狠狠地將她抱在懷裡,捏著她身上的肌膚,看了看大帳我的僵屍老婆大人。
“王弟哩?”軍臣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弟弟,這次率領精銳騎兵回援的匈奴右賢王阿布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徑離開了大帳。
“大單於,右賢王大人剛剛在,現在卻不知是去那裡了!”阿布拉的親信將領上前答道,表麵上這名將領心平氣和,實際上內心卻是緊張無比,生怕軍臣發現什麼。
其實阿布拉的親信們都清楚地知道,對於單於庭,自己的大王根本沒有半分的忠誠,事實上,也不能奢望一名素來被瞧不起的匈奴王對單於有半分的忠誠。
哪怕他們是兄弟,是手足。
正如漠北人瞧不起漠南人一般,漠南的騎兵從來都看不起漠北的匈奴人,漠南人認為,漠北的匈奴同胞己經失去了作為一個匈奴勇士的驕傲,他們太習慣享受了,早忘記了冒頓大單於時期匈奴的勇武之風。
這次漠南騎兵之所以回來參戰,完全是因為伊稚邪打出了誅殺闋氏的旗號。
闋氏!是的!闋氏!
幾乎所有見過闋氏的匈奴勇士,都為她的美貌而傾倒,她善良,她的美麗足以令祁連山為之驕傲,她是一名受到所有漠南勇士尊敬和愛戴的闋氏。
她應該是屬於漠南人最為尊敬的王――阿布拉大王的!
但凡是知道阿布拉過去的人,都清楚,右賢王是老上單於最小的兒子,老上單於去世時,他才十歲多一點,是這名從中原嫁過來的闋氏保護了年幼的阿布拉,是闋氏將這名真正的冒頓單於後代培養,並為他爭取了右賢王的地位。
所有跟隨阿布拉戰鬥過的漠南人鬱很清楚,他們的王看不上任何女人,因為王的心裡,隻有一個人,王戰鬥時想念她,睡覺時念著她的名字,吃飯時想著她的樣子。
在漠南人單純的心中,阿布拉才是真正的單於!
他勇敢,他正直,他重視匈奴人的一切傳統,一諾千金8乎所有的漠南人都認為,阿布拉才是理想的單於人選,甚至在某些部落還流傳著謠言,謠言說,當年老上單於本來是準備立阿布拉為繼承人,可是軍臣使用了卑鄙的手段,篡改了老上的單於的遺言,謀奪了本來屬於阿布拉的榮耀。
這名將領頓了一頓!抬頭看了看軍臣滿臉的胡子,軍臣單於今年已經快六十了,因此皺紋開始爬上他那粗曠的老臉,再加之酒色過度,所以,現在他的臉已經出現臃腫的跡象。
這種情況看在這名忠誠於右賢王的將領眼中,實在是一個很好的跡象,這意味著大單於時日無多,長生天將招回他的靈魂。
這樣一來,等軍臣去世,按照匈奴人的傳統,兄終弟及未必不是不可能,那樣的話,闋氏就將成為王的闋氏,王也就可以帶領漠南人,將匈奴人真正的傳統發揚光大,用勇武取代享樂,用征服的快感和殺戮的暢快,來取代美色的腐蝕。
“大單於,要不要臣下去將大王找來?”這名將領小聲地問道。
軍臣揮揮手道“去吧,我的王弟今年已徑二十四歲了吧!”
軍臣很是曖昧的哈哈大笑起來,對於這個一向有著莽夫形象的弟弟,軍臣現在很有好感,要不是他帶著主力來幫忙,現在和伊稚邪的戰鬥還真說不準。
不過王弟似乎一直沒有娶闋氏,這可是自己這個做哥哥的不是,看來得抓緊指一個忠誠於自己的貴族的女兒下嫁給他,如此一來即賞賜了他的忠誠,又可監視他,一舉兩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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