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沁微微一愣。
陸晚晚歎息了聲在替他說話之前,也麻煩為我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啊,藍醫生。
藍沁忽然感到一陣羞愧對不起,我為我的主觀臆斷向你道歉,但他這六年來過的生不如死,我都是看在眼裡的,昨天你離開後,他發了好大的脾氣,我和秘書聯起手來都控製不住。
陸晚晚聽到這裡,拿起桌上的檸檬水喝了口,才道說明他離不開你的治療。
藍沁假設道那萬一他病入膏肓,非你不可呢?
陸晚晚眼神空了一瞬,才道這個世上沒有誰離不開誰的道理,就連母親和孩子之間的臍帶,都會被剪斷不是嗎?
沒想到她如此柔弱的外表下,居然是這樣一副鐵石心腸!
藍沁一時有些失語。
好在服務生過來上菜,這才緩解了尷尬。
陸小姐,我還有一個問題。
陸晚晚道請說。
藍沁盯著她的眼睛,倏地問道我能追求他嗎?
陸晚晚微不可見的一滯你說什麼?
藍沁一邊觀察她的神情,一邊說道實不相瞞,厲總是我喜歡的類型。
陸晚晚這回聽清了,難得刻薄的問你喜歡一個瘋子?
藍沁被她的形容激怒了下陸小姐,厲總不是瘋子,我一定會醫好他的!
陸晚晚不禁想起當年厲景琛失明的時候,她也像藍沁這樣義無反顧的闖入他這座荊棘城堡,然後漸漸迷失了自我,直到後來
我隻是提醒你,彆像當年的我一樣,愛上他之後,遍體鱗傷的離開。
語畢,陸晚晚開始用餐。
藍沁的臉則有些發燙,畢竟她居然當著厲景琛前妻的麵,說出想要追求他這樣的話。
是在為厲景琛感到不忿吧,畢竟他潔身自好了這麼多年,可陸晚晚卻連老公和兒子都有了,活得對過去毫不眷戀。
半個小時後
眼見陸晚晚放下刀叉,藍沁說道陸小姐,是我請你來的,我來結賬就行。
不了,還是aa吧。陸晚晚動作很快,在結完自己的賬後,便起身回公司了。
藍沁則坐在座位上有些發怔,她好像有點理解厲景琛為什麼會抓狂了,因為陸晚晚理智得根本讓人無從下手。
傍晚,名苑。
陸晚晚回來時,正好聽到小保姆說太太,家裡有客人在。
陸晚晚下意識的問誰?
小保姆恭敬道是厲老爺子。
厲元忠?!
陸晚晚俏臉一沉誰讓他進來的?
小保姆道當然是先生了,您忘了?他親口同意厲家人和小少爺往來的。
聞言,陸晚晚在換上拖鞋後,疾步朝客廳走去。
目光所及,是厲元忠和安安下圍棋的一幕,爺孫倆皆是一副屏氣凝神的投入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