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朔注視著陸晚晚的背影,不管如何,她還是護在他的麵前,這讓他的心情好了點。
他現在自卑又敏感,隻能通過不停的口出惡言,來逼陸晚晚安慰他,承諾他。
可如果有一天,她累了,不肯再給他承諾了呢?
醫院樓下。
陸晚晚有些沮喪的坐在排椅上,看著來往的人群。
就在這時,一瓶礦泉水遞到她的麵前,晃了晃。
陸晚晚抬起眼,見是楚墨,正想伸手接過礦泉水,卻被他收了回去不是給你的。
陸晚晚鬱悶的問你耍我?
這個才是。楚墨反手遞了瓶牛奶給她。
陸晚晚愣了愣。
楚墨坐在她身邊,道為了孩子好,還是喝熱牛奶吧。
陸晚晚伸手接過後,發現瓶身溫溫的,瓶口還插著吸管,她低頭吸了起來。
楚墨摘下口罩後,問傅朔現在就是在挾恩欺負你,你準備一直忍下去?
陸晚晚放開吸管,說道他以前不這樣的。
我不清楚他以前怎麼樣,我隻看到了他現在動不動就拿身邊的人出氣的樣子。
一頓過後,楚墨接著道要我說,你不該這麼慣著他,你越慣著他,他越覺得是你欠他的,從而提出更過分的要求,說出更刻薄的話,做出更過分的事。
陸晚晚苦笑一聲這個道理我知道,但我就是欠他的啊,他可是安安的救命恩人。
楚墨冷哼一聲你這個蠢女人,真是蠢透了,剛才他都那樣說你了,換做是我,我就直接敲爆他的腦袋,看看裡麵裝的是不是通心粉!
陸晚晚被他這個神奇的比喻逗笑了下抱歉,剛才連累你了。
我倒沒什麼。楚墨沒好氣道我是怕你被他氣得動胎氣。
陸晚晚笑笑道不會的,有你這個妙手神醫在,我的孩子一定不會有事的,哦?
楚墨被她誇得身心舒爽,在傅朔那兒受得氣跟著煙消雲散那是自然!
說話間,陸晚晚的手機響了起來。
楚墨安靜下來,等她接電話。
陸晚晚滑過接聽鍵後,道是我,陸晚晚。
陸經理,是我啊!
陸晚晚聽出了對方的聲音,是昨天跟她通過電話的製造廠廠長。
對方著急上火道陸經理,你能告訴我,傅總到底是怎麼想的嗎?他居然打電話讓我答應那些重傷員工家屬的要求!
這已經不是六百萬的問題了,而是原則的問題!我不同意,傅總就說要炒我魷魚,我真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
陸晚晚理解廠長心中委屈,但傅朔擺明了是想告訴她,這個公司由他做主。
公司是傅總的,你就聽他的吧。
廠長不可置信的問也就是說,連您也說服不了他了?
陸晚晚沉沉道是。
此時,y市。
傅氏總公司的製造廠中,一名中年男人在辦公室焦急的打了會轉後,無奈的放下手機,嘀咕道真是瘋了
旁邊的財務問廠長,陸經理怎麼說?
中年男人皺著眉道陸經理說,傅總主意已定,她也沒有辦法。
財務艱難道那我這就去給那些家屬打錢?
中年男人不爽道做什麼我們打?我們之前已經做過賠償了,現在這部分是傅總自己想給的,你去上報總公司,讓總公司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