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陸晚晚寄來的離婚協議書時,他的容色微微泛白,另一隻按在窗沿邊的手猛地收緊。
該來的,還是來了!
希望晚晚還保留著他探視安安的權力。
傅朔苦笑一聲後,開始在房間裡找起了鋼筆。
可他的衣物都是彆人收拾的,他一時也找不到鋼筆在哪。
當夏梔過來的時候,就見傅朔正在衣櫥前,把衣服翻得亂七八糟的。
她不禁說道先生,你在找什麼?我幫你吧。
傅朔停下了翻找的動作,低語了聲沒什麼。
找不到鋼筆,那就是天意,他可以不用簽了,至少今天不用。
咦,那是什麼?夏梔發現了窗邊的東西,下意識的走上前去,結果發現是一份從s市陸家寄來的離婚協議。
上麵已經有陸晚晚的署名,隻差傅朔在上麵簽字了。
夏梔回眸看去,傅朔正失魂落魄的坐在床邊。
先生,離婚協議下麵有一封少奶奶的來信,你要看看嗎?
晚晚的信?
傅朔疑惑的掀起眸來,他在看到離婚協議後,隻顧著憂傷了,連底下有信都不知道。
夏梔把信給他拿了過來。
傅朔懷揣著複雜的心情,拆開了信封,一張帶著淡淡香味的粉色信紙映入了他的眼簾
[傅朔,謝謝你那天把安安給我送來,我知道你不是打不贏這場撫養戰,而是你不想我對你的感激,在信中無法書寫萬一!
這次是我勝之不武,以後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傾力相助!最後,你永遠是安安的爹地,是我的恩人,友人,親人,你要好好養傷,期待與你重聚的那天晚晚。]
傅朔的眼眶微微濕潤了起來。
許久,他才放下陸晚晚的來信,啞聲問道你有鋼筆嗎?
晚晚總是能讓他心甘情願的,為她做出改變。
我沒有,但醫生一定有,我去跟他們借一支。
夏梔說著,大步往門外走去,但中途又覺得自己走太快了,顯得很沒有同情心,於是她放慢了腳步,在跟醫生借了支鋼筆後,回來將它輕輕放在了傅朔的手邊。
原以為,傅朔又要進行許久的心理建設,沒想到幾個呼吸間,他便擰開筆蓋,在離婚協議上利落的簽了字。
這讓夏梔驚愕的瞪大了眼,忽然很想知道少奶奶寄來的信裡有什麼魔力,居然能讓傅朔在讀完後,便簽字了。
先生,你還好嗎?
傅朔的視線在陸晚晚和傅朔的名字上,停留了好一會兒後,才說明天,幫我把它寄去s市。
遲了,他怕自己會後悔,把它給撕了!
是。夏梔有些擔心他的精神狀況,因此半是安慰道對了先生,我聽說,少奶奶現在還在傅氏的分公司上班。
什麼?
傅朔驚訝的問道她為什麼在信裡隻字未提?
雖是安慰,但夏梔還是逃不過心直口快道大概是怕您又自作多情吧?
你還真是傅朔想罵,但夏梔卻找到了應對的辦法我可是少奶奶派來照顧您的,您對我發脾氣,就是不給少奶奶麵子!
久久,久久,病房裡才響起一聲不帶火氣的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