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寧來吧。”墨清寧殷切的搶過了桂嬤嬤手中的茶壺,滿是愛慕之色的眼睛不時的瞄向顧南潯。
顧南潯不為所動的站在原地,含著清淺笑意的眸光落在沈清柚額間的傷時,不覺的暗了幾分,
“敢問老夫人,我家阿初可是犯了錯了?”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嘩然,這位風姿絕豔的天下第一莊莊主竟然喚墨念初為阿初?
墨清寧眼眸微瞪,提壺的手赫然一鬆,若不是桂嬤嬤反應快,恐怕那熱水全都傾灑在她身上了。
就連沈清柚都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他,顧南潯這是演的哪出?
墨老夫人有些緩不過神來的,輕咳了一聲。
“念初姐姐一夜未歸,還不知是不是跟那個野男人廝混去了。”墨清寧妒忌的瞧了沈清柚一眼說道。
像天下第一莊莊主這番風華絕代的人物,怎麼可能對墨念初這賤人青睞有加?
“野男人?”他似笑非笑的望了墨清寧一眼:“墨小姐是說本莊主嗎?”
觸及顧南潯那雖含著笑意的眸光,墨清寧不覺發悚,渾身冷意。下意識的避開視線,她慌忙擺手道:??“不,清寧不是這個意思。”
原來念初這丫頭一夜未歸是跟顧莊主在一起,思及此,墨老夫人瞧沈清柚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天下第一莊的莊主可不比什麼皇親國戚差。
“念初啊!你這丫頭,早說是跟顧莊主在一起便是,何必這番忸怩,倒讓祖母錯怪你了。”
這是沈清柚來到墨府這麼久,第一次見到墨老夫人對她這番茶顏悅色、和善可親。
若不是顧南潯,恐怕她們把她浸豬籠的心都有了,頃刻她心中滿覆冷笑。
故作羞怯的瞥了顧南潯一眼,她的嘴角漸漸綻開一抹清淺的弧度。
羅氏掩在衣袖之下的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這小賤人若有了天下第一莊莊主當靠山,日後恐怕不好對付了。
顧南潯幾步上前,抬手輕撫在了她的額間,眉目之間皆是冷意:“這傷怎麼回事?”
此刻墨老夫人那叫一個悔恨,早知她跟天下第一莊莊主有些關係,她就不該動手的。
“阿潯哥哥,念初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到的,你看我端著的茶盞還給摔碎了。”她瞟了萬般悔恨的墨老夫人一眼,便扯著顧南潯的衣角乖巧的嗔道。
如此一來,墨老夫人瞧著沈清柚的不禁順眼了許多。
“阿初總是這麼笨手笨腳的,下次小心點。”他笑意溫柔的點了點她的額頭。
“知道了。”她麵色幾分紅暈的拍開了他的手。
那可是將小女兒之間的忸怩害羞演繹的入木三分。
“我家阿初性子軟,但本莊主不是吃素的,若日後我家阿初有做錯的地方,還請各位多加包涵。”顧南潯笑吟吟的說道,隻是那笑意非但毫無半分溫度可言,還讓人無端的徒增冷意。
她目光複雜的望著他,他這句話不是告訴墨府的人,她的靠山是他嗎?
“顧莊主說的哪裡話,念初這丫頭乖得很,老身疼寵還來不及。”墨老夫人的臉上幾分不自然的笑了笑,那笑怎麼看都十分僵硬。
墨清寧瞪著沈清柚危險的眯了眯眼,心底除卻嫉妒,便是不甘。沒想到墨念初這小賤人還有這麼一張底牌。
羅氏母女為沈清柚精心布下的死局,便由顧南潯的三言兩語化為了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