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卻是一陣狂笑:“世子殿下未免小看本座,本座五年前給你下得了毒,他日自有要了你命的法子。”
“如今你都不敢滾出來,談什麼要本世子的命?”他仿似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嗤笑起來。
“你且等著……”這聲音如斯詭異陰森,話音剛落,周遭便起了一陣濃霧。
高煥擅毒,眼見著情況不對,蕭成鈺迅速往後退去,也正是這空隙,笛聲再次響起,“瑾王”隨之竄入了濃霧之中。
那濃霧來的快,散得也快,但凝眸望去,那“瑾王”早已消失不見。
雲崢落在蕭成鈺的身後,難掩幾分失落,到底還是功虧一簣。
蕭成鈺望著漆黑如鬼物一般的深林,眼神高深不可探測。
“主子,你說死了的瑾王怎麼會活過來了?而且還變得這番人不人,鬼不鬼的?”雲崢覺得這一切即是詭異,又是讓人匪夷所思。
“瑾王早就死了,現在看見的,不過是高煥的一具傀儡。”蕭成鈺閉眼一瞬,聲音聽不出喜怒。
當年除了高煥一人逃走,魔教被悉數滅儘,隻是短短幾年之間,高煥的爪牙卻遍布整個大燕,由此可見,高煥不除,當成大患。
“顧南潯那邊可有消息?”
雲崢垂斂眸光,回道:“顧莊主那邊,暫無消息。”
那瓷瓶送去,已有半月有餘,顧南潯未曾破解其中之物,想來有些棘手。
高煥這老狐狸在暗中又謀劃著什麼陰謀詭計呢?
這夜,沈清柚睡得並不安穩,發絲被汗液浸的濕透,猛然間她驚醒過來。
環顧了一眼周遭,她無端的鬆了一口氣。
到底是夢,否則當真恐怖至極,夢裡麵,她的瑾兒又活了,隻不過變得跟怪物一般瘮人,瑾兒張牙舞爪的如同猛獸一般朝她撲過來,任由她喊破了嗓子,他也絲毫不為所動。
她支著身子坐起來,抹了一把額間的冷汗,心下思緒如潮。
那日的黑衣人究竟把瑾兒的屍身帶到哪裡去了?他們要瑾兒的屍身做什麼?這一切那般的詭異,她生怕夢裡的情景會成真。
咯吱——
緊閉的門毫無預兆的開了,寂靜如斯的夜,這聲音讓本就未緩過神來的她嚇了一跳。
她伸手攥緊放在枕頭底下的玉簪,全身緊繃在了一起。
夜色將門外的那道身影拉得很長,她麵色蒼白,心驚膽戰的望著,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須臾,戴著鬼麵獠牙的黑袍男人走了進來。
不知為何,見了他,她反而鬆了一口氣,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前來,不過是來吸血的,若換做了夢中的場景,她才是後怕。
他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來,走至床沿邊,他忽然停了下來。
她望著他喉嚨滾動,咽了咽口水,隨即乖巧的躺了下去,動手將衣衫扯至了鎖骨之下。
半晌,他隻身躺了上來,隻是這一次,他竟沒有吸她的血,而是將她的衣衫拉了起來。
“不吸了?”她的聲音聽著有些詫異。
說完,她卻是想抽自己兩嘴巴子,不吸不是更好嗎?多嘴乾嘛?
麵具之下的俊臉冰冷如斯,他隻言未語,隻是將她摟在了懷中。
被這個男人摟在懷中就像置身雪地裡一般,冷得讓人睡不著。
若不是他的鼻息尚且帶了溫熱,她都得懷疑他是不是地下爬出來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