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國毒妃不從良!
今時的佛緣寺不甚平靜,就在不久前剛剛傳出了蕭府世子與墨府的念初小姐去後山的涼亭紛紛墜入了井中的消息。
得到消息的宋昊天刻不容緩的帶人來到了後山的古井之處,隨之而來的還有不少世家公子小姐們。對於傳言墜井的二人,這些人皆是端著看戲的陣仗來的。
雲崢站在宋昊天的身後,心急如焚的緊盯著那口古井,他不過奉主子的命送了顧莊主一程,卻不想回來卻生了這等事端。
凜冽的眸光落在佯裝悲痛的蕭成藩等人身上,寬袖之下的拳頭不禁收緊了一分。
蕭家這些旁係的公子小姐覬覦主子的世子之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此事不消多想,便知事何人動的手腳。
以主子的功力,他自然不會擔心主子會淹死在這井裡,倘若加上一個墨小姐,主子為了不暴露自身偽裝,恐怕一身功夫難以施展。
望著暮色薄薄的天際,心下多了幾分焦急,主子與墨小姐是否真的生了意外?
宋昊天派人下井去搜尋了一番,可這古井幽深不見底,饒是在藝高人膽大也斷不敢往最深處去。
用佛緣寺的主持無寂大師說的話:這井深不知底,普通人墜入其中,遲遲不得施救的話,必死無疑。
雲崢掩下心底的焦躁,與宋昊天請了命,隻身跳入了水中………
他在井中搜尋了數次,可仍是一無所獲。
他的主子是何等風華絕豔之人?要他相信主子死在了這井裡,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長兄若是生了意外,可怎麼跟祖父交待啊!”蕭成藩滿麵的悲愴失神,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這番演技可謂是入木三分,若是不知內情之人,恐以為這蕭成藩如此念及長兄。
蕭成光從身後托住了他的背,眼睛紅紅的:“二哥。”
“祖父最是疼愛長兄,若是知曉長兄溺亡,恐怕會受不了。”蕭冰玉故作悲痛的抹著眼淚。
蕭冰蝶冷眼一掃做作的三人,低斥道:“看你們那喪氣樣,長兄不會有事的。”
見狀,墨清寧也跟著出來哭了兩聲,心中卻是暗爽不已,墨念初那賤人竟然死了,還真是這麼多天來的意外之喜。
墨清瑩的餘光暗掃了墨清寧一眼,柳眉微皺了一下。
“無論蕭世子與念初小姐活著與否,當務之急還是先捎個消息回長安,也好讓兩家的長輩們有個心理準備。”
宋昊天冷著臉一語打發了眾人,唯有雲崢留在此處不願離去。
夜色如同厚重的綢布層層遮蓋下來,明月遮遮掩掩的露出半邊身子,清冷的光為這夜增了幾分涼意。
雲崢聳拉著腦袋,失魂落魄的坐在井邊,身上的衣衫還是濕的,凝結的水珠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坐下的地方早已漸漸暈開了一灘水窪。
主子不會真的……他不敢在想下去,一向鐵骨錚錚的七尺男兒竟墜下淚來。
“雲崢。”
熟悉的語調竄入耳畔,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豈知抬眸望去,涼亭中站著兩個人。
這二人不是蕭成鈺、沈清柚,又會是誰?
“主子。”雲崢喜極而泣,轉念一想,又趕忙趁著起身的間隙抹了一把眼角。
“念初小姐,你們不是墜井了嗎?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