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國毒妃不從良!
墨念初竟敢小看他?作為男人的那股子氣血戰勝了那股壓迫感。
未等她數完,他麵色一狠,赤手空拳的生撲了上去。
她一個閃身,容色未改。
她隻言未語,也不在留有本分餘地,抄起斷刃便如靈巧的狐狸一般衝了過去。
半晌,隻見蕭成藩跌跌撞撞一身狼狽的跑了出來,雲崢忍不住嘖嘖道:“還真是丟人。”
漫步走出的女子,把玩著手中沾了血的短刃,慵懶的像隻貓咪。就連蕭成鈺都未曾察覺自己的嘴角漸漸漾起了一抹清淺的弧度。
比起獨眼的那個,蕭成藩還差些火候。
拉回視線,她回眸掃了一眼仍是萬籟俱寂的停屍房,看來那具橫死的“屍體”不在這裡。否則這麼一陣動靜,也該“詐屍”了。
眸光環顧四周,這院子同一般宅院一樣,有著主屋與三麵側屋,想來定在這三間側屋的一間裡。
正想著,緊挨著主屋的側屋卻傳來了動靜,聽著像是燭台落地的聲音。
她眸光一凜,快步而去。
推開門,一陣腐臭味撲鼻而來,她下意識的掩住口鼻,眼睛四下掃去,隻見最角落的地方仿佛站著一個人。
那人身著白衣,在這夜色中尤為顯眼,此人長發遮麵,似無骨一般的垂著頭,幽幽的發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嗚咽。
像是啼哭又像是輕笑,為這本就陰森的地方,更添了幾抹驚悚。
若是一般女子見了這番場麵,定然嚇得驚聲尖叫,扭頭就跑,隻可惜撞上的是她沈清柚。
“在裝神弄鬼,小心本小姐讓你變成真的鬼。”她麵不改色的冷笑道,妄圖嚇退她,這招使的不怎麼樣。
那人卻是不信,依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更甚是將嘴中的嗚咽拔高了幾聲,聽著駭人得緊。
雲崢在屋外聽著那聲音,都不免寒毛倒豎,可那個身量嬌小的女子卻從容不迫的走了進去。
“這墨小姐還真膽識過人。”
蕭成鈺默不作聲的凝望著那抹沒入黑暗的身影,薄唇輕啟,緩緩道:“雕蟲小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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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抓牛二現身,本就耗費了不少精力的劉術方才躺下,便隱約聽到了一陣拍門聲。
原本的困意被驅一乾二淨,這大半夜來敲門的會是何人?難不成是牛二的同黨?
劉術不敢怠慢,瞬間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順勢還叫醒了幾個已經在夢境中神遊的小廝。
燭光驅散了屋中的黑暗,五個人拿的拿著柴刀,舉的舉著木棍,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
“何人在門外?”劉術緊盯著門高聲問道。
“劉叔,是我。”
一聽是沈清柚的聲音,劉術頓時麵露喜色,急忙著人打開了門。
“小姐。”劉術等人驚喜的喚了一聲,眸光落在跟她一同前來的男子身上時,卻不由露出了異樣的神色。
那身著白色中衣,被繩子捆得跟粽子似的男人正是今早橫死他們店外,誣陷小姐的人。
沈清柚將眾人的眼神儘收眼底,隻身便走了進去。
那男人怯生生的瞥了一眼拿著柴刀跟木棍的五人,心中有些發虛。
自顧提壺斟了一盞茶,牛飲了數盞後,沈清柚方才緩聲說道:“劉叔,臨行前,我吩咐你辦的事,如何?”
“已然辦妥,人在柴房。”劉術朝一旁的小廝使了一個眼色,隻身走到了沈清柚的跟前。
兩個機靈的小廝會意的一把拉扯過杵在屋外的中年男子,問道:“小姐,此人怎麼辦?”
她坐在椅子上微閉著些許酸澀的眼睛,淡聲道:“扔到柴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