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中是何物?”
一經她提起,劉術方才想起來。
“這是北街雲糕坊的桃花酥,聽聞味道不錯,小的便給小姐買了一些嘗嘗味。”
說著,劉術放到桌上,順勢便解開了捆綁在外的細繩,展開油黃紙,正正方方的疊了三層的桃花酥看著極為味美。
“說得這麼奇,小爺先嘗一塊。”盛小侯爺不爽的瞥了一眼劉術,當下手腳麻利的拿起一塊放進了嘴裡。
劉術被他那一眼瞧的發悚,思來想去也不知自己哪裡得罪了這位爺。
她也沒注意二人之間的湧動,而是拿起一塊咬了一小口,糕香入味,勾芡著桃花的濃鬱紛香。
說起來,在佛緣寺時她曾答應過成鈺回長安要給他做桃花酥吃的,這一來二去,竟忘了,還真是罪過…………
送走了盛景塵後,沈清柚便問劉術長安附近可有桃林。
“小姐找桃林做什麼?咱們酒坊近來不差桃花。”
這她自然知曉,酒坊近來釀造的便是桃花酒,想來劉術曲解了她的意思。
“我想采摘點新鮮的桃花做點桃花酥。”
劉術明了的笑了笑:“小姐若要桃花,明日芬娘嬸送桃花來,小的便給小姐留些。”
她琢磨了一下,左右還有一日才去祭奠,明日在做,倒也合適,況且折騰了這麼久,她的身子卻是有點吃不消了。
“有勞劉叔。”她微微一笑。
劉術連忙惶恐的擺手:“小姐說哪裡的話。”
她笑了笑,吩咐了劉術一些事宜後,便出了酒坊。
墨府內院,今兒一早采買回來的桑婆,將剩下的事交給下麵的人後,便扭著肥臀,踩著急切的步子,一路朝凝光閣而去。
“主母,大事不好了。”
未見其人便聽其聲,羅氏放下了手上繡了一半的祥雲,保養得宜的臉凝了起來。
“什麼事不好了?”羅氏不悅的瞧了一眼扶著門氣喘籲籲的桑婆。
緩了口氣,桑婆走近羅氏壓低聲音:“老奴聽說墨念初那小賤人已經出來了,還給人蕭大小姐送了進去。”
“這賤人這麼有能耐?”羅氏一臉的不信。
“老奴親眼所見。”桑婆言之鑿鑿,頓了頓又道:“若不是毒酒將這檔子事弄得滿城風雨,恐怕誰都不知道這意興酒坊是那小賤人開的。”
說起這事,羅氏心底卻是有些疑惑,單憑這賤人剛來的那副寒酸樣,哪來的銀子開酒坊?
“那小賤人想來快要回墨府了,依老奴看主母何不趁機拿下這賤人手中的意興酒坊?”
桑婆這話卻是說到羅氏心窩子裡去了,意興酒坊可是肥肉,早在得知沈清柚入獄時,她便有這打算的。
思量間,墨清寧蓮步盈盈的走了進來。
“母親,聽前院的下人說墨念初那賤人已經回來了。”
氣死人了,那賤人怎麼不死牢裡!
瞧了眼氣鬱的墨清寧,羅氏笑著寬慰了兩聲。
“那賤人看著礙眼得很。”墨清寧就像個撒嬌的孩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呼呼的。
“寧兒,這賤人可是給咱們送銀子來了。”羅氏搭著她的手,笑得意味深長。
墨清寧狐疑的轉了轉眼珠子:“母親的意思是?”
“意興酒坊日後給寧兒添做嫁妝也不錯。”羅氏笑道。
墨清寧轉怒為笑:“寧兒多謝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