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黎叔仍全神貫注的擺弄著棋局,而他對麵坐著的便是數日未見的白敘溫。
見二人仿似融入了棋局之中,老神在在的模樣,她也未曾打擾,而是尋了個位置,兀自落了坐。
過了半晌,等的她都昏昏欲睡的了,方才傳來白敘溫清淺溫和的聲音。
“小姐。”
她一下子清醒過來,下意識的應了一聲。
清冽的眼底倒映著女子尚且有些迷糊的模樣,由此多了幾分不易窺探的異樣。
“墨小姐前來所謂何事?”說話的是黎叔。
她的視線略過白敘溫望向了坐在對麵椅子上怡然品茶的黎叔,笑道:“我來看看我家小白在黎叔這裡磨礪的怎麼樣了?”
我家小白這四個字在白敘溫心底掀起了狂風巨浪,那本不甚平靜的心更是突突的跳著,仿佛隨時會跳出來一般。
清秀的俊臉之上掠過一抹可疑的紅暈,幸而沈清柚倒未曾注意到。
“這小子是個好學的,不過還差點火候。”黎叔眼含笑意的抿了一口清茶。
其實白敘溫的膽子已經練起來了,隻不過他存有私心想讓他在多留幾日,不然這無人陪著專研棋局的日子,著實無趣。
“那便勞煩黎叔多多費心了。”她淡掃了白敘溫一眼,轉而落在了黎叔的身上。
黎叔笑了笑,算是應下了她的話。
“對了,有一事需要黎叔幫個忙。”她神秘兮兮的狡黠一笑,活像一隻偷腥的狐狸。
“墨小姐但說無妨。”
她幽幽的轉了轉眼珠子,故意賣弄著關子,讓白敘溫給她取來了紙墨筆硯。
“小姐這是要做什麼?”將宣紙鋪好,白敘溫研著磨不解的問道。
她選了一隻拿著還算順手的狼毫,高深莫測的笑了笑:“等會你們便知道了。”
半晌過去了,終於靜默的裡屋總算傳來了沈清柚大功告成的聲音。
早已好奇的黎叔、白敘溫按耐不住的湊上前一看,這一看二人紛紛圓睜著眼睛怔住了。
宣紙上畫著的竟是一副chu
—
g圖,這……簡直是驚世駭俗。
白敘溫略顯不自然的彆開了視線,清秀的俊臉微微泛紅,小姐怎麼會畫這汙穢之圖?
怔神過後,黎叔倒是鎮定得多。
“墨小姐這是何意?”
她笑而不語的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傑作,嗯,畫的還算是活靈活現的。
“小白,幫個忙。”
被點名的白敘溫垂斂著頭說道:“小姐請說。”
“你照著這張圖,在畫個三十張,可行?”
白敘溫的臉登時一黑:“小姐畫這種汙穢之圖做什麼?”
她笑吟吟的摩挲著下顎:“我自有用處,你且畫就是。”
她都這麼說了,縱然心有不願,卻也隻能硬著頭皮應下。
誰讓她現在是他的主子呢?
眼見著白敘溫已經在動筆了,她先是給自己斟了盞茶,一股腦的悶了之後,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漬,轉而望向了怡然自得的黎叔。
“黎叔,等小白畫好之後,你利用手底下的人把這畫散布出去。”
“若我沒看錯,那畫中的男子是當朝太子。”黎叔放下杯盞,直直的望向了她。
她笑了笑,也不打算遮掩,很是坦蕩的說道:“黎叔沒有看錯,的確是當朝太子宋昊天。”
黎叔揪著眉頭問道:“墨小姐這麼做的原因?”
“這二人算計了我兩次,我這不過是還回去一次而已。”她半眯著眼睛冷冷一笑,頓了頓,她不放心的叮囑道:“此事要極為小心,所以黎叔最好趁夜放出去。”
黎叔自是懂她的意思,這算計的人可是當朝太子,自然要謹慎小心,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