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劉術肅然正色道:??“小姐請說。”
女子手心向上勾了勾,劉術會意的湊了上去。
也不知女子說了什麼,劉術的麵色赫然驚變。
一旁的孟拂眸光暗轉,以她的內力,就算那聲音再小一些,她都能聽到,不過讓她驚訝的是念初小姐竟然想暗中培植勢力…………
“小……小姐,這…………”劉術皺著眉頭,仿似咬到了舌頭似的吞吐。
“劉叔若是為難,便當本小姐沒說過吧!”
沈清柚也知曉此事非同小可,若是被朝廷的人發現,那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可為了報仇,這條路,哪怕艱險萬難,她也得走。
劉術搖了搖頭,似乎歎了一口氣:“小老兒定然不負小姐眾望。”
女子笑了笑,溫聲道:“劉叔不必勉強……”
話未說完,便隻聽劉術一口打斷:“小姐待小老兒不薄,小老兒願為小姐赴湯蹈火。”
見他如此說,沈清柚便沒在說下去,而是起身拍了拍劉術的肩膀,囑咐道:“此事非同小可,就定在鹹陽吧!待一切就緒,本小姐會親自去一趟鹹陽。”
“是。”劉術一口應道。
繁盛的長安街上,臨街的叫賣聲不絕於耳,女子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小姐有心事嗎?”
濃稠的眸光漸漸變得明晰起來,女子偏過頭看著身後的孟拂搖了搖頭。
可容色上揮之不去的陰雲出賣了她。
沈清柚不是喜怒寫在臉上的人,但此事重中之重,她不知道將此事交給劉術是否穩妥,但始終她都得跨出這一步。
她手底下沒什麼可用的人,除了白敘溫,便隻剩下劉術了,黎叔雖有這個能力,可始終是顧南潯的人。
見她不想說,孟拂也未曾在問下去,而是話鋒一轉問道:?“小姐,我們這會要去哪裡啊!”
女子沉吟片刻,忽然望向了長安街的儘頭:“去四海賭坊吧!”
若劉術去了鹹陽城,必然會在那邊耽擱一陣,而意興酒坊又得找個掌事的,自然白敘溫就是最佳的人選。
四海賭坊內,一個衣著華貴的男子怒色橫生的站在賭桌上,狂傲的指著對麵的青衣男子:“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是什麼人?”
青衣男子冷笑一聲:“說說看。”
“我爹是當朝丞相,你若是識相,就不要惹本公子,否則讓你在長安混不下去。”
當朝丞相,這個身份的確很有威懾力。
“白爺……”青衣男子身旁的小廝似有所忌憚的喚了一聲。
白敘溫抬手打斷了小廝意圖勸解的話,冷笑著望向了誌得意滿的男子。
“莊公子賭輸了,沒銀子賠,就公然耍賴,就算鬨到莊丞相哪裡去,白某自然奉陪。”
“你……”男子登時一噎,臉色青白的指著白敘溫半晌說不上話來。
這事若是鬨到他爹哪裡去,他爹不得扒了他一層皮才怪…………
白敘溫冷似談寒潭的眸光自男子身上一掃而光,轉而偏頭望向了身後的一眾隨從:“還不快將這位莊公子請出去。”
“是,白爺。”眾隨從應了一聲,便朝莊崇光走了過去。
莊崇光做夢都沒想到,走到哪裡都被恭維捧著的自己竟被人扔了出去。
兩個跟著莊崇光的紈絝子連忙將人扶了起來。
“這個什麼白爺真是太狂了。”
“可不是,我們崇光可是丞相府的嫡公子啊!”
兩個豬朋狗友的話直戳著莊崇光萬般受挫的心。
他冷哼了一聲,咬牙切齒的道:“本公子是不會讓姓白的好過的,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