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的小廝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啟稟王妃,墨小姐來了。”
羅嫣整好以暇的坐直了身子,端著王妃的架子冷冷的道:“讓她進來。”
小廝應了一聲,很快便將容色清麗的女子引了進來。
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地上碎裂的杯盞,沈清柚麵無表情的福了福身子:“念初給王妃問安。”
羅嫣恍若未聞的抿了口茶。
她不說話,沈清柚便隻能保持著行禮的姿勢,很顯然,羅嫣這是再給她下馬威。
“來的路上有事耽擱了,還望王妃恕罪。”她心下冷笑,嘴上說著恕罪,身子卻兀自直了起來。
這墨念初竟不將她放在眼裡?
強壓那口噴薄欲出的惡氣,羅嫣皮笑肉不笑的道:“坐吧。”
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隻不過話多半句不投機。
短短半個時辰,羅嫣就已經被沈清柚明裡暗裡的話氣的險些繃不住。
這時,羅衡陽走了進來。
“衡陽來了,快來坐。”羅嫣暗吐了一口濁氣,隨即笑意溫和的朝他招了招手。
羅衡陽應了一聲,那炙熱淫邪的眸光卻是肆無忌憚的落定在沈清柚的身上。
後者漫不經心的抬眼一掃,眉目間的冷意節節攀升。
說了這麼多,總算到正題了…………
與此同時的太子府。
綠兒神色匆匆的走了進來。
“側妃娘娘。”
大抵是懷了身孕,近來的墨清瑩有些嗜睡,撩撥了一下略微發沉的眼皮,定定的望向了神色緊張的綠兒。
“怎麼了?”
綠兒不敢怠慢,連忙恭敬的將攥在手中的字條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墨清瑩接過了字條,麵色微凜。
“前院劫下來的。”綠兒如實回道。
眸光自字條上一掃而過,墨清瑩譏諷的嗤笑一聲:“果然是狗急了跳牆了。”
她將撕得粉碎的字條扔向了半空:“去,知會蕭成藩一聲,告訴他,墨清寧在一品香天字二號房等他。”
綠兒不敢懈怠,連忙一聲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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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這是做什麼?”??孟拂扶著昏迷不醒的沈清柚,望著擋住去路的一眾王府隨從,眼底的冷意如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
羅嫣落下杯盞,低聲道:“來人,給本妃拿下她們。”
孟拂眸光一凜,正欲動手,腰間卻忽然被掐了一下。
念初小姐這是裝暈?
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孟拂還是乖乖的沒有輕舉妄動,而且若她是裝暈的話,她還的確不好動手,否則就暴露了。
睡得暈乎的宋致遠神情懨懨的往廚房走去,途徑後園時,卻恰好看到了這麼一幕。
羅衡陽橫抱著一個紫衣女子急不可耐的朝最近的沁心院走去。
而那女子竟然……竟然是念初小姐…………念初小姐怎麼會來他的晉王府?
掩下心底疑惑,他連忙追了上去。
砰——
門被男子急切的一腳踹開了。
羅衡陽看著床榻上昏睡的女子,露出了一抹得逞的快意。
他羅衡陽總算可以報了心口的那口惡氣了…………
透過門縫,裡屋的一切,宋致遠看得一清二楚,隻見羅衡陽將人放在床榻上之後,就開始扒拉著自己身上的衣衫。
什麼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宋致遠麵色微變,心頭冷意肆虐。
這羅衡陽好大的膽子,竟敢在他的王府上行不軌之事,而且對象還是自家表弟放在心尖尖上的,以自己表弟那脾性,若是知曉此事發生在他的府上,恐怕他也難逃厄運………………
嗚嗚嗚……他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