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那個女人。”
宋昊天聞言嗤笑了一聲:“一個死人,怎麼找?”
國師悶聲一笑道:“淵水閣中……”
宋昊天怔鬆了一下,旋即輕笑了起來。
“殿下。”
二人斂住笑意,眸光落在了映襯著人影都門上。
“進來。”
屋外的人聞聲,推門而入。
隨著風的灌入,一股淺淡的血腥味轉瞬之間竄入了鼻腔。
“殿下,熬好了。”黑影身子微勾,恭敬的將手中的東西奉了過去。
碗盞中的東西冒著熱氣,在昏黃的燭光下那“湯藥”泛著黑光,隱隱可見那露在外麵的一隻未成型的小手。
這東西著實的讓人倒胃口,宋昊天偏過頭,掩住了鼻息:“國師,這死胎吃了還有用?”
國師落下杯盞,不緊不慢的道:“雖不如活取的藥效好,卻也不差。”
聞言,宋昊天睨了一眼那黑漆漆的湯藥,旋即端過來,一口悶了個精光。
血腥味夾雜著濃濃的苦藥味,那未成型的死胎入到口中發出一陣詭異的聲響。
艱難的咽下最後一口,宋昊天擦了擦嘴角的藥漬,陰冷的道:“若是讓本殿知道是何人動了墨清瑩腹中的孩兒,本殿定要她生不如死。”
剛到門外的墨清瑩恰巧將他這句話聽了十足十,心下不禁有些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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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屏樓的後院的一幢小屋裡,搖曳的燭光為床榻上肉帛相見的男女增添了一抹彆樣。
撞擊的水聲,猶如千尺之水,極端的激烈。
濃稠的夜,仿似也不足以掩蓋著無邊的春——色。
“沒想到,我還能跟這大燕第一美人雲雨一番,就是死也甘願了。”
男子的話就像一根刺,狠狠地紮進了女子的心中。
她緊扣著手心,眼底深處掠過了一抹殺意。
她怎麼也想不到這翠屏樓的掌櫃竟會拿今日的事威脅她,若是她不從,他便會把她支使他下藥之事告訴懷玉公主,那她什麼都完了。
就在男子全身心投入其中時,女子的蔥白小手從男子那墜滿肥肉的身上慢慢的摸索到了床榻邊緣。
一柄寒光凜冽的刀刃瞬間被女子握在了手中,媚眼如絲的眼底掠過一抹狠絕的異色,她攥著刀刃對著男子的喉嚨狠狠地戳了下去。
一下又一下,刀刀致命……
沉溺男女之事的男子還來不及反應,便已經死絕了。
而女子的動作還在繼續,沾染了血色的刀刃在燭光之下泛著瘮人的光暈。
血隨著刀口處潺潺流出,未過半晌便將身下的床榻給染紅了大半。
女子抽身而下,身上曖昧的印記在血色的襯托下,越發的詭異豔美。
手中的刀刃砰的一聲落到了地上,女子絕美的小臉一陣蒼白,望著床榻上死絕的男子,眼神空洞的嚇人。
緩了緩神,她撿起地上的衣衫胡亂的套在了身上。
拉開了房門,灌入其中的風吹散了屋中濃重的血腥味。
她不敢怠慢,將早就備好的油圍著著後院撒了一圈,而後,她將舉著的火把麵無表情的扔了出去。
想到方才那惡心的男人在她身上肆意橫行,她就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望著這熊熊火光,掠過了一抹厭惡的眼底總算浮現了一絲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