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國毒妃不從良!
在楊懷的幫助下,趁著無人注意,墨清寧趁機溜到了太子的寢院中。
夜色漸濃,屋外細雨連風。
一片漆黑的屋內,女子手腳麻利的將帶來的熏香點入了香爐之中,隨著一道火光滑落,白色的青煙自香爐鼎中慢慢的飄散了出來……
咯吱——
虛掩的房門被人輕輕的推開了,身形高大的男子似乎喝了不少,走路有些跌跌撞撞的。
竄入鼻腔的濃香讓男子的眉頭緊鎖在了一起,大腦混沌之間,眼皮更是沉溺的難受。
摸索到床榻邊,男子躺了上去?,隻是本該微涼的被褥竟透著一股子暖意。
手下意識的摸了過去,卻是碰到了一具溫軟的嬌軀。
宋昊天嚇了一跳,酒也醒了不少。
“好大的膽子。”
怒色橫生的陰翳,讓人不禁背脊發寒,不過墨清寧很快便鎮定了下來。
“殿下,是寧兒啊!”
嬌軟的話音落下,女子一個翻身貼在了男子的身上。
“你怎麼在這裡?”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隻是比起方才卻是多了幾分鬆緩之意。
“自然是寧兒太想太子殿下了。”女子嬌嗔嫵媚的嗓音,加之那催人情欲的濃香,直叫人自心神蕩漾。
小腹的熱流一陣橫衝直撞,男子一個翻身,片刻之間,便化被動為主動。
夜色下,那一方的春se無邊直把屋外的秋雨蕭瑟隔絕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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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水,轉瞬即逝,眨眼間,便是三日而過。
明日既是沈清柚啟程前往鹹陽的日子。
說起來,自離開長安以來,竟然有一年多了。
如今回首卻是不免感歎。
孟拂正在收拾行囊,見依身貴妃榻上的女子正怔怔的盯著前方,不知在想什麼。
“聽說宋芝死在牢裡了。”
渙散的眸光漸漸凝聚在了一起,沈清柚不緊不慢的道:“意料之中。”
“嗯?”孟拂遲凝了一下。
她的嘴角漸漸勾弄起了一抹輕嘲的弧度:“宋芝是受人支使的,背後的人唯恐事情敗露,自然要永絕後患。”
能在長安的府衙之下殺人的,恐怕除了墨清瑩這個太子側妃,便就是與她一向不對付的懷玉公主了,至於墨清寧卻是沒這個本事。
“那世子妃有何打算?”
若換做以往,她自然有心配陪他們玩玩,可如今她卻有要事,耽擱不得。
“讓他們在蹦噠些日子,帶一切待本世子妃從鹹陽回來再說。”
孟拂眼尾微跳?,不可置否的眨了眨眼睛,要害世子妃的人很好猜,無非就是那幾個人。
翌日,天光破雲,連著下了三日的細雨總算在這個清晨歇了下來。
蕭府門前停著一輛整裝待發的雕花馬車。
聽了老國公一陣的絮絮叨叨後,沈清柚總算是踏上了前往鹹陽的路。
馬車上,沈清柚心情頗好的將剛剛剝好的橘子遞給了身旁乖巧的蕭成鈺。
後者眨巴著眼睛笑了笑,接了過去。
“媳婦兒,鹹陽真的有能治好成鈺病的神醫嗎?”
對上那一雙滿含期待的眼神,她的神色漸變的複雜起來,旋即勾著嘴角笑了笑:“會的。”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從此處向下望去,平坦的官道上,一輛雕花馬車正快速的前行著。
山頂的風比起山下的風烈不少,直將男子下擺的衣袍吹起了一個小帳篷。
紅衣男子負手而立,深沉陰詭的眸光始終追隨著那輛漸行漸遠的雕花馬車。
身後的粉衣女子抬眸望了一眼,淡聲道:“尊主有何打算?”
“他們是去哪裡?”
眼珠子幽幽一轉,女子不敢怠慢,連忙道:“鹹陽。”
“鹹陽?”紅衣男子勾弄著嘴角,細語呢喃道。
眼皮子驟然一跳,女子緊接著道:“聽聞是鹹陽有神醫,所以……”
不消說完,以男子的聰明已然明白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