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看得人膽戰心驚。
楊皇後最擅柔弱的眼底布滿了淡然的輕蔑:“找死的人,本宮自然不會攔著。”
宋昊天上前一步,站在了楊皇後的一幕,自然也將這駭人的一幕儘收眼底。
“母後為何要對付朱大人?”
楊皇後漫不經心的收回手,麵色陰沉的道:“他是德妃那邊的人。”
今日來的都是他們的親信,卻未曾想到他最為看中的朱大人竟是德妃的細作。
聞言,宋昊天的臉色沉了不少:“秋日狩獵在即,北漠也即將出使大燕,兒臣怕……”
話未說完,便被楊皇後抬手打斷了:“到時候皇上自然就好了。”
宋昊天甚為不解,以父皇此番的境況而言,好起來,恐怕是天方夜譚。
不等他出口再問,卻隻聽楊皇後意味深長的嗤笑道:“天兒不必擔憂,且去準備科舉之事,一切自有母後。”
聞言,宋昊天的一顆心登時落在地上。
“是。”
科舉在即,若是好好利用這次機會多培養一些心腹,倒不失為一個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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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霧蒙蒙的,轉眼又飄起了細雨。
深秋的天氣,加上不時風起,竟冷到人心裡去,想來今年的冬日會比往年冷上幾分。
孟拂提著炭火心想著,腳下卻是麻利了許多。
“世子,世子妃。”
書房中正在教蕭成鈺讀書的沈清柚停頓了下來:“進來。”
很快,裡屋因為孟拂燃起的炭火,一下子暖和了許多。
“手還僵嗎?”她握住他微微涼的手問道。
他笑著搖了搖頭,餘光掃向她的小手時,眸光察不可見的微微一變。
“媳婦兒,你的手怎麼了?”
聞言,沈清柚滿不在乎的掃了一眼,溫笑道:“沒事,要長凍瘡罷了。”
孟拂心思一動,忙開口道:“這才深秋,世子妃就長凍瘡了,若到了冬日,恐怕得奇癢難耐。”
沈清柚是第一次長這玩意,大抵是這身子的體質緣故吧。
凍瘡而已,本來她還未曾放在心上,如今聽孟拂這麼一說,眉頭不禁皺了皺。
孟拂弱弱的看了一眼自家臉色已經起了細微變化的主子?,笑吟吟的道:“不過,奴婢有個土方子,治這個很管用。”
聞言,沈清柚的緊繃的臉色不由鬆緩了幾分。
這時,屋外傳來了雲崢的聲音。
“世子妃,華夫人求見。”
華夫人?
眼見著自家世子妃一副壓根想不起這號人物的模樣,孟拂輕咳了一聲提醒道:“就是上次家宴上,非賴世子妃戳瞎她兒子眼睛的那個。”
沈清柚一下子來了印象,是了,當時還被她甩了幾巴掌,掌了嘴。
“世子妃想起來了嗎?”孟拂問。
沈清柚點了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