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以沈清柚的性子不會如此高調,弄得人儘皆知,可速度如此快,甚至還是華氏被教訓的時候傳出去的,想來是華氏踩到了她的底線。
這會子,書房中的蕭成鈺落下了手中的書卷,問道:“世子妃呢?”
端著茶水進來的孟拂怔鬆了一下:“說是心情好,去廚房做糖葫蘆去了。”
蕭成鈺:“……”打完了人,所以心情好?
“主子猜猜世子妃為何要出手教訓那華氏,而且還是親手打的。”孟拂將茶盞落在書案上,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一記眼神掃過來,某下屬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問的這個問題是自我作死。
身子打了個寒蟬,孟拂眸光微閃,當即老實交代了出來。
話到一半,沈清柚卻是拿著剛剛做好的糖葫蘆走了進來。
孟拂機靈的連忙給打住了。
至於她家方才還冷氣沉沉的主子已經變成熱情的狗腿子迎了上去。
真是很難想象,冷豔高貴的主子還有這樣一麵。
“媳婦兒,你為什麼要打華夫人啊!”
看著跟狗皮膏藥一般黏在自己身上的蕭成鈺,沈清柚眉眼含笑的將一串糖葫蘆塞到了他的手中。
“自然是因為她嘴賤。”
說完,沈清柚就後悔了,簡直就是天大的罪過,如今的成鈺與五歲孩童無異,她這番說,不是帶壞孩童嗎?
果然,下一秒後者一副虛心請教的模樣問道:“嘴賤是什麼?”
呃…………沈清柚有種自己跳了自己挖好的大坑裡。
眸光微閃,她輕咳了一聲,?一本正經的道:“就是她說了不該說的話。”
“什麼不該說的話?”
沈清柚:“就是誰讓她說你傻的,那不是找死嗎?”
心頓時軟做了一團的某男人:“……”
原來是因為如此…………
天知道,他需要如何的定力,才強忍住了,想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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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華氏還真是個沉不住氣的。”穆氏氣的胸口上下起伏,隻差一口老血噴湧而出了。
蕭冰玉臉色微沉:“母親稍安勿躁。”
穆氏深吸了一口氣,強自壓下了那股子火氣。
“這樣不是更好嗎?”蕭冰玉突然意味深長的道。
穆氏眉頭微皺,遲凝不解的看著她。
蕭冰玉微微一笑,也不在賣關子:“這樣一來四房那邊勢必跟那賤人越發的水火不容,華氏更不會就此罷休,接下來才是好戲不斷。”
聞言,穆氏登時開朗了過來,也覺著是這個理。
“玉兒說的對,接下來,我們隻需要看著他們狗咬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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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寧的肚子一天一天的大了起來,本來懷了身孕,是應當高興的事情,可在無人的時候,她卻是愁眉不展的。
畢竟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腹中的孩子究竟是蕭成藩的?還是楊懷的,亦或者是宋昊天的……
按照大燕的習俗,世家貴族之間一般有一個暗地裡的小習慣,就是為了保證血脈的純正,在孩子足月之後,都會在祠堂滴血相融。
都怪當初一時疏忽,忘記喝藥了,這下可糟糕了……
若這腹中的孩子不是蕭成藩的,那她的所作所為不是都敗光了嗎?
那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得毀掉…………
絕對不可以,她絕不會讓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化為烏有…………
手慢慢的覆在了微微隆起的小腹之上,她的眸光越變的深沉起來…………
她得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