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敘溫聽得一頭霧水:“蕭世子怎麼了?”
沈清柚捧著一張因喝酒而變得紅彤彤的小臉,不滿的嘟噥道:“那廝一直算計老娘,去他的,還能說是為了我。”
若是為了她,能這麼算計她嗎?
而且這幾日也不知怎麼了?忙著忙著的時候,竟會下意識的想起他來。
以前在蕭府的時候,他整日黏著她,媳婦兒媳婦兒的叫,不時的還弄點吃食給她。這兩日,她是怎麼過都不順心,總覺得還差點什麼。
白敘溫不知個中內情,隻覺大腦糊做了一團,理解不過來。
“這日子是沒法過了,要不休了他得了。”女子板著小臉,認真的道。
反正她一年之後也要離開,那廝既然恢複了,那她提前離開也沒什麼。
雖是酒話,可白敘溫還是被她的驚的不輕,這古往今來,還沒聽說過女子休夫的。
蕭成鈺聽著女孩的酒氣話,一個顆咯噔一下沉到了穀底。
感受著前所未有的冷意噴薄而出,雲崢下意識的攏了攏衣衫。
心下狂嚎,世子妃,你不要再說了,再說冰山就要塌了。
喝了酒的沈清柚極度的難纏,白敘溫廢了不少功夫,才將人連拖帶哄的騙回了房中。
喚孟拂過來給她清洗之後,白敘溫這才放心離去了。
給自家世子妃掖好被褥之後,孟拂輕歎了一口氣,這才吹滅了蠟燭退了出去。
剛剛踏出門,孟拂就險些被門外的兩道人影給嚇得魂飛魄散。
未免孟拂驚叫出來,雲崢似早就做好了準備,快速上前,捂住了孟拂的嘴巴。
孟拂看著自家在夜色之下依舊俊美的讓人移不開視線的主子,眨了眨眼睛。
而她家主子連看她一眼的興趣都沒有,而是推開了門,找自家媳婦兒去了。
孟拂:“……”
主子,你老人家直接無視屬下了嗎?
咯吱一聲,門被推開,又被關上了。
唯恐驚醒女子,蕭成鈺的步子極輕,走到床沿邊,陡然頓下了步子。
他靜靜地看著床榻上睡的似乎並不安穩的女子,眼底幽光更甚。
“蕭成鈺,老娘一劍劈死你。”
聽著女孩夢中的囈語,蕭成鈺怔鬆了一下,旋即又苦笑了起來。
連做夢就記恨著他………………
床榻上,脫鞋上榻的男子將女子輕輕的攬入了懷中,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混和著桃花酒的香味瞬間竄入了鼻腔,讓他的心登時靜了下來。
他的下顎輕輕的抵在她的頭頂:“休夫?膽子倒是大了。”
睡夢中的沈清柚皺了皺眉,含糊不清的囈語道:“你看我敢不敢?休的就是蕭成鈺那個殺千刀……”
殺千刀蕭成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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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破雲,一夜宿醉的沈清柚一醒來整個人渾身都不舒服,就跟被棒槌打了一頓似的難受。
孟拂端著剛打的熱水走了進來,冷風也隨著孟拂推門的動作灌了進來,原本準備下榻的沈清柚冷的一個哆嗦,瞬間縮回了暖和的被褥裡。
“冷,快關門。”
放下水,孟拂連忙將門給拉上了。
淨麵之後,沈清柚坐到了銅鏡前,孟拂立在身後,手中拿著青梳,有些心不在焉的給她梳著。
透過銅鏡,看著孟拂神遊千裡之外的神情,她擔憂的問道:“拂兒有心事?”
孟拂一個激靈,什麼魂都被拉了回來。
心下躊躇不定,幾番斟酌之下,孟拂到底是囁嚅著唇瓣,一字一頓的道:“世子妃,有件事,奴婢想跟你坦白……”
沈清柚眉頭一緊,怎麼又是坦白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