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臉色微僵了一下,旋即心疼的道:“此事不怪你,你也受苦了。”
墨清寧搖了搖頭,嬌聲道:“楊懷哥哥,若是寧兒真的與蕭成藩那個廢物和離了,你會娶寧兒嗎?”
楊懷的眸光登時間有些閃爍不定?起來:“這是自然。”
聞言,女子的眼底躍起了一抹喜色,不過很快就被霧靄所取代。
她可沒有天真到相信楊懷的鬼話,不過跟蕭成藩和離是必然的,否則她當真不知道自己的出頭之日何時到來。
聲音雖小,可對於熟悉墨清寧的蕭成藩而言,卻是清晰無比。
她的一字一句不甚誅心,卻比之誅心還要殘忍百倍。
他做夢都想不到,原來方才那個男人說的話是真的。
垂在兩側的手被他捏得咯吱作響,終於滔天的怒火淹沒了最後一絲理智,他一腳狠狠地踹在了門上。
砰——
突如其來的一遭可將床榻上的一堆野鴛鴦嚇的不輕。
當看清來人時,墨清寧背脊一僵,臉色一下子慘白的徹底,至於楊懷臉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蕭成藩這廢物怎麼會在這裡?墨清寧簡直就要瘋了?
“成……成藩……”墨清寧囁嚅了一下唇瓣?,想說什麼,卻是覺得此情此景,在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
“廢物?和離?墨清寧,你當真好得很,背著我乾出這等醜事來。”蕭成藩隻覺自己渾身被一簇怒火所包裹著,內心深處對女子往昔的美好,一瞬之間全然崩塌,隻餘下殺之後快的決心。
事情如今到了這個地步,墨清寧自然也不會傻到去多費口舌,但內心裡,還是不願意將失事情鬨的太難堪,否則以後她在這長安,恐怕是混不下去了。
眸光微閃,她僵著一張臉,冷冷的道:“蕭成藩,你本來就是個廢物?嫁給你的這些時日,我可真是受夠了,不另謀出路,繼續陪著你當一個人人可踩的廢物嗎?”
張口閉口的廢物猶如將他的一顆心狠狠地踩在了腳下。
蕭成藩氣的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墨清寧平心而論,嫁到蕭府的這些時日,我待你如何?我母親待你如何?”
墨清寧嗤之以鼻的嗤道:“區區三房的庶子罷了,待我好又能如何?”
蕭成藩獰紅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床榻上的滿不在乎的兩人,終於忍耐達到了極點。
“墨清寧,你這個賤人,今日我就殺了你。”
說著,猶如脫弓的箭衝了過去。
墨清寧暗道一聲不好,整張小臉登時間冰冷的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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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樓?的後街雖比不上前街熱鬨,可到底還是又不上來往的人。
忽然隻聽砰的一聲……
周遭揚起了一陣細灰,?來往的人都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凝眸望去,不由紛紛變了臉色。
來往的人頓下了步子,呈包圍的圍了上來。
正對著三樓雅間明紙窗戶的地麵上,躺著一個梗著脖子且怒目圓睜的男子,?視線往下,隻見男子的胸口上插了一塊瓷片,瓷片周圍暈染了大片的血漬,讓人看的觸目驚心。
直到人群中爆發出一句:死人了,趕快去報官的聲音,方才將看的出神的眾人紛紛拉了回來。
“世子妃。”?孟拂麵色古怪的喚了沈清柚一聲。
站在窗邊的沈清柚收回視線,嘴角泄出了一抹絕冷之意。
沒想到墨清寧竟然能狠到這番地步,至少蕭成藩對她是真情實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