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玲瓏乖巧的走了過去,方才靠近,男子的大手順勢一帶,她整個人就依倒在了他的身上。
“不如,朕納了你,如何?”
骨節分明的手指帶著微微的涼意從臉龐上拂過。
玲瓏眸光微暗,笑了起來:“若真如此,我怕顧南潯那邊不好圓回來。”
男子的大手已經竄入了衣衫,他笑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怎麼,怕了?”
玲瓏妖嬈一笑,一個翻身便壓了上來,媚眼如絲的道:“這麼好的一顆棋子,我可舍不得。”
顧南潯可是天下第一莊的莊主,醫毒雙絕,至少在尋到回到現代的辦法之前,她都不會丟掉這顆棋子。
隨著曖昧的聲響傳來,隱身暗處的顧南潯徹底呆怔在了原地,整個人猶如驚雷劈頂。
那個他曾深愛五年之久的女人,撕開所有表象,竟是這番的不堪。
沒想到,有朝一日,他顧南潯竟也淪為了他人的棋子。
心仿似一瞬之間冰冷到了極致。
與司北辰一番溫存之後,玲瓏旋即去到了顧南潯城外的小院。
夜色如大網鋪展開來,大雪又紛飛起來。
女子挑著夜燈,終於走到了小屋門前。
“顧一,阿潯呢?”
回想起今日主子從皇宮出來後的神情,顧一對眼前的人越發厭惡起來。
有時候,他真的想不通,穆姑娘那樣的女子,主子為何不喜歡,卻偏偏喜歡這個看似單純卻心機極重的女人?
“主子在裡麵。”
顧一對自己的態度,玲瓏早已見怪不怪,也為了自己善解人意的形象,她也未曾責問,隻是故作姿態的點了點頭。
裡屋一片漆黑,可是憑借直覺,玲瓏還是能感覺得到顧南潯的存在。
“怎麼不點燈?”???她嬌嗔了一聲,旋即兀自將屋中的燭台都點亮了。
燭光將裡屋的黑暗瞬間驅散,那一襲白衣的男子如同老僧入定般的坐在哪裡。
不知為何,一股子不安瞬間在心下升騰而起。
“玲瓏,你愛過我嗎?”他忽然看向她,神色認真的問道。
她怔鬆了一下,並未主沒注意到他話中的“愛過”二字。
“怎麼這麼問,此生我對你的心,還不夠明白嗎?”
漆黑的眼底倒映著女子萬般情深的模樣,換做以往,他定然恨不得將她融入骨血,好好的疼愛,可如今聽著這一番話,竟是如此的譏諷惡心。
他忽然輕笑了一聲,桃花眼底盈滿了萬千的冷意。
“玲瓏,從相識相知,我愛了你七年之久,如今便到此為止。”
玲瓏的心猛然咯噔一沉,她神色緊張的問道:“阿潯,你在說什麼?”
看著她虛偽做作的模樣,顧南潯忽然發現這七年來自己從未看透過這個女人。
不,或許說是她所展現出來的,就是她想讓他看到的。
“玲瓏,在我控製不住之前,離開這裡。”
七年之情,一夕之間付諸東流,他顧南潯在如何淡漠,卻也是人,也有不可控製的七情六欲。
玲瓏眼眶一紅,走到了他的跟前:“阿潯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事,惹你不開心了?”
女子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的模樣,早已激不起他內心的波瀾,對她,如今隻想餘下被欺騙利用的憤怒,那七年的情分是他留給她最後的一絲體麵。
他厭惡的甩開了她的手,冷漠決絕的道:“玲瓏,若不想死,立刻滾。”
玲瓏不敢相信對自己愛之入骨的顧南潯會說出這番話來。
“是不是穆瑤跟你說了什麼?你不要相信她,她一定是在故意離間我們的感情。”
玲瓏滿眼淚痕的說道。
“難道不是你跟穆瑤說,你所愛之人另有其人嗎?”顧南潯笑的如斯冷漠譏誚。
玲瓏渾身一僵,麵色慘白的怔在了原地。
那一日在驛站所聽到的,他對她仍抱有相信,可是如今血淋淋的現實就擺在眼前,叫他如何在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