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換沈清柚怔住了,究竟是什麼問題,竟然能讓封煜舍下那雙招子?她故意挑不可能給的要,卻不想這封煜倒是舍得。
封煜囁嚅了一下唇瓣,神色猶豫了一下,說道:“這一雙招子,不知閣主可否晚些在取?”
“為何?”
“在下還要報仇,等報完家仇,自當親手奉上這雙招子。”
家仇?沈清柚的心猛然咯噔一下,看著眼前的封煜不由生了幾分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的感覺。
不過他如此說,她卻是正好找到了缺口。
“我淵水閣從不做虧本買賣,一問一物,若公子如今還做不到,不妨想清楚了再來問。”說完,她冷冷一笑,提步錯身而去,徒留呆立在原地的封煜。
走出去的沈清柚頓下腳步回望了一眼,似乎歎了一口氣,不是她不近人情,主要是她是假貨啊,哪敢真的應下他?
武林盟盟主的大選的第二場比試設在了玉秀山莊的後山。
哪裡場地開闊,就連搭建的擂台都大了不少。
女子一個完美的側踢,直將對麵的壯漢狠狠地踢下了擂台。
此情此景,讓周遭的眾人無比一陣唏噓。
武林盟長老走上擂台,看向女子的眼底多了幾分欣賞。
“這一局,花未落勝。”
花未落可謂是繼被稱為天之驕女的花家前任家主花千葉之後的又一強者,這花千葉的實力著實不俗,聽聞是花家老家主認的義女。
若非沒有花家的嫡親之血,恐怕這位花未落便是花家新一屆的家主了。
花未眠的眸光死死的盯著擂台上大放異彩的花未落,這個賤人,不過是父親在外認的野種罷了,武功再強又怎麼樣?還不得照樣被她花未眠壓上了一頭?
墨小小瞥了花未眠一眼,眸光波瀾暗湧,忽然她狀似隨口一說的道:“這花未落跟當年的殺父叛逃的花千葉比起來,武功絲毫不俗。”
這話就跟水似的,直直的澆在了花未眠那潛藏在乾涸之下的妒忌。
明知墨小小這是故意激她,可花未眠如今的身份好歹也是花家的家主,哪怕恨不得親手了結了擂台上的那個女人,麵上卻是淺笑盈盈的道:“你說的不錯,未落的確出色。”
出色到近來家族的長老皆有偏向她的趨勢,看來她不能在等了,須得尋個時機了結了花未落這個賤人。
忽然似想到了什麼,花未眠湊近了墨小小的耳邊低語道:“你猜我昨兒聽到了什麼?”
墨小小眉頭一緊,問道:“什麼?”
花未眠神秘一笑道:“那淵水閣閣主竟是假貨。”
墨小小狀似隨意的看了一眼坐在風家家主以及盛景塵中間的女子,鄙夷不屑的笑道:“與我何乾?”
花未眠的嘴角勾勒一抹冷笑,旋即一字一頓的道:“若是這事與你們墨家有關呢?”
聞言,墨小小果然麵色微微一變,沉聲問道:“什麼意思?”
花未眠整好以暇的抿了口清茶,眼見著墨小小的神色不耐,方才不疾不徐的道:“你們墨家那枚琉璃玉指在那個假貨的身上,而且那假貨似乎打算將之私藏。”
此事非同小可,墨小小自然不可能隻聽花未眠的一麵之詞,故而神色懷疑的看著她說道:“當真?”
知曉對方將信將疑的脾性,花未眠也未曾認定這短短幾句話,墨小小就會全然聽之信之。
不過既然說出來了,她自然有辦法讓墨小小相信,而且時間緊迫,她必須在那女人將玉指還回來之前,讓墨小小相信。
“我騙你做什麼?那玉指就藏在她的懷中。”
昨晚之後,她便一直盯著她,所以她很清楚的明白,那枚玉指就放在了懷中。
看著神色極度認真的花未眠,墨小小心中餘下的懷疑一下子所剩無幾,落在沈清柚身上的眸光漸漸陰沉了下來。
這種大事,花未眠斷然不可能騙她,但保險起見,她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得好。
小心點瞥了一眼墨小小的神色,花未眠的嘴角悄然勾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