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潯眼神複雜的看著眼前的情形,一顆心仿似墜入了穀底,嘴角裂開了一抹苦笑,他仿似沒來過一般消失在了雪夜之中。
穆瑤望著顧南潯消失的方向,整個人仿似熱鍋上的螞蟻般糾結痛苦。
蒼白的唇瓣的動了動,無聲的吐露出了顧南潯三個字。
眼淚怔怔的滑落下來,不知是喜是悲。
她清楚的知道是自己心裡還有顧南潯的影子,她一直覺得愧對宋致遠,所以就算他要納妾,她也不會與他和離,亦或是多說一句。
成親以來,宋致遠對她很好,好到讓她無地自容,她也試著去接受他,去愛上他,可是顧南潯三個字卻是魔障一般烙印在她的心上,動不得碰不得。
風雪夜下,萬物仿佛沉寂了下來。
發髻淩亂的莊夢兒跌跌撞撞的從醉夢樓的雅間跑了出來,可是還沒跑出長廊,卻是被宋昊天抓了回來。
喝過酒的宋昊天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哭得眼睛紅腫的莊夢兒狠狠地扔在了床榻上。
莊夢兒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翻身欲起,卻被欺身而上的宋昊天壓製了回去。
“殿下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莊夢兒淩聲說道,直視著宋昊天的那雙眼睛充斥著翻滾不下的怒色。
宋昊天說是要送她回府,可是輾轉之下竟是掉頭來了醉仙樓。
本來她對宋昊天便沒什麼好感,自然是借口推脫,可宋昊天卻用白敘溫威脅來她,萬般無奈之下,她隻能咽下了那口氣。
她喝的並不多,眼看著時辰差不多了,她便想要走,可宋昊天卻是說什麼都不準,更甚是對她動手動腳起來。
宋昊天微眯著眼睛,靠近莊夢兒的脖頸深吸了一口氣,那淡淡的清香,讓人莫名的興奮起來。
“本殿自然知曉。”
莊夢兒切屈辱的彆開頭,咬牙道:“那殿下還不起身?”
宋昊天冷笑了一聲,大手猶如遊蛇一般朝她腰間的玉帶探去。
“莊小姐若不想白敘溫死的話,最好乖一點。”
莊夢兒身子微僵,猶如木頭一般僵直著身子,眼底滿是隱忍與屈辱。
宋昊天想要殺了白公子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若是她真的違背他,那白公子……
指甲近乎嵌入了掌心,她閉上眼睛,眼淚遂著眼睛流落了出來。
莊夢兒不知道宋昊天在自己身上衝刺了多少次,隻知道踏出醉仙樓的那刻,那顆緊繃著的心忽然如釋重負。
眼睛已經哭的有些紅腫,身子仿似被馬車碾壓了一般的難受,她失魂落魄的走在長安街頭,任憑風雪放肆,而不為所動。
而她不知道,在漆黑的黑巷中,幾雙餓狼般的眼神已經幽幽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薄弱的日光刺破了厚重的雲層,將縷縷薄光傾灑九州大地。
“聽說了嗎?莊府的大小姐被幾個乞丐給……給那啥了。”
提著菜籃子的婦人湊近一旁的人神神秘秘的低語道。
“不會吧?”
“我家那口子起的早,去集市的時候路過一個巷口的時候看到的,那莊小姐衣衫淩亂,瘋魔一般的縮在牆角。”
“那幾個乞丐可真是膽大包天。”
“可不是,聽說已經被丞相府的人給殺了。”
這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正好足夠白敘溫聽清。
手中的折扇悄無聲息的滾落在了雪地上,白敘溫瞳孔微縮,大腦登時間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