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煙給他點上,他露出看透一切的笑。
“笑什麼?”
“沒有,感覺好久沒見到你了。”
“是你太忙了。”
“哈哈,我也以為我太忙了。”
講真的,他忙是真的忙,此人的努力實在令人難以望其項背。傳說他有一個深圳的客戶,酷愛打高爾夫球,每周六早上9點,當年家住北京的葉浩會準時出現在人家家門口恭候,風雨無阻。
毫不誇張的說,全市搞客情的客戶總監加在一起頂不過半個葉浩。
“待會兒出去喝杯咖啡?”
“喝完我今晚還能睡著麼?”他的笑有些狡黠,“所以你還是決定要回耀宣了是麼?”
“或許。”
“或許?”
“或許。”
“也是,發生了那種事……”
說著,葉浩的下屬探頭進來,示意他的任務已經完成。
“……好吧,我得撤了,改天出來喝酒吧,我請。”葉浩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吃罷午飯,我跟林心如分道揚鑣——他要回耀宣彙報工作,而我趕緊溜之大吉。
“合作的事怎麼說?”
“你回去跟薑總講,這項目可以做,但客情得跟緊。”
“你呢?”
“需要我就吭氣兒,隻要不在耀宣露麵兒,隨叫隨到。”
“不露麵兒可還行。”
“可還行。”
“為啥呢?”
“就說你們那兒的飯不好吃!”我打開車門,揮了揮手。
第二天上午9點林心如跟我約在耀宣附近的一家喫茶店見麵,我點了一杯熱可可加海鹽,翻看隨身帶的一本景翔譯本的《英國病人》,邊讀邊等。
“請問……”
我抬頭看見一個身穿深棕色毛衣的女孩微笑著看著我,女孩嘴角有一顆小小的痣,笑起來像極了泰莎·法米加(taissa?fara)。
一股好像剛切好的西瓜的味道隱隱飄來,身體裡居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失重感。
“嗯?”
“這本書,你在哪裡買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