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匿大陸!
阿曼瘋狂地抓了抓頭發,發出哼哼聲,惱道“父親是給那小人灌了迷魂湯,處處為他說話。先知說的是將他囚禁十年,您倒好,被他那三寸之舌一說,就還了他自由。”
諾底正色喝道“胡鬨,胡鬨。對於有功之人,自然論功行賞。若都像你這般胡攪蠻纏,我巴塔部又如何統領那二十八個附屬部落,又當如何像神樹般頂天立地?”
“父親,總之其他的事情我可以答應,拜他為師是萬萬不可能的。阿曼知道他的齷齪心理,必定有所圖謀,您就忍心將阿曼推向火坑嗎?”阿曼淚珠在眼眶打轉。
她有句話說對了,薑翊紘確實有所圖謀,但是圖謀的是成為阿曼的老師之後,能夠省卻很多麻煩,至少不用擔心阿曼給他使絆子喊打喊殺。至於阿曼所想,在薑翊紘的意識裡,猥褻未成年人的事他可做不來。
要是薑翊紘知道事實的原委,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偷看了在溪裡洗澡的阿曼,搞出這般烏龍。
諾底終究厲聲不下去,轉而說道“你拜他為師,是好事。在他之前,又有誰能夠破局,奪回靈石礦脈的管轄權呢?說明薑先生是有智慧的人。”
阿曼辯駁道“父親!父親!您不知道,他,他……,總之,阿曼看在他幫了巴塔部的份上,不殺他便是了。”
見諾底堅持,阿曼隻能退而求其次,想要擺脫薑翊紘這個惡魔。
諾底唉了一聲,說道“正因為阿曼厭惡薑先生,所以才更加要認了這師徒名分,斷了為父想招他為婿的念頭。”
諾底內心歎息,如果薑翊紘真的是持路引之人,那阿曼是配不上他的。為了巴塔部的繁榮昌盛,自己真的是會忍不住通過聯姻的方式來綁住他。如今薑翊紘主動提出收徒的想法,簡直不能再皆大歡喜了。
圖騰部落一點都不封建,隻是阿曼對於經曆的事視為奇恥大辱,所以一直耿耿於懷。阿曼以為先知和父親說了自己受辱之事,否則父親為何如此堅持,還說出招婿的想法。
“父親,阿曼恨你。”阿曼說完,掩麵哭泣,奪門而去。
諾底伸出一隻手,又緩緩放下,歎息道“唉,這孩子,還是不能接受比武台上的事啊。”
薑翊紘此時正灰頭土臉,狼狽不堪。他實在想不明白,吸收米粒大小的白色者匿珠時,自己成為兵王的古武鍛體術心法《煉體真經》居然被未知的真氣排斥了。
一開始隻是覺得心口不適,體內從心口處的微不可察的一絲藍光吸收了者匿珠之後,明明是一小點卻排山倒海般驅趕著自己體內的真氣能量,洗滌蕩儘原先鍛體術的心法真氣,那種感覺就好像獅子在趕著羊群,並且一隻隻吞並。
瞬間自己體內真氣一空,渾身動彈不得。
“都說師傅引入門,修行靠個人。看來我入門入得不對啊。”薑翊紘苦笑,這種狀態再持續下去,自己唯有等死,“混蛋,到底哪裡出錯了。看來是古武功法有問題?”
“完了。廢了。”
兩個時辰過去了,薑翊紘的口耳鼻眼相繼出血,渾身皮膚皸裂,絲絲血水滲出。
就在他絕望到不能再絕望的時候,心臟處一點星星之火的真氣,瞬間星火燎原。真氣下行至神闕,再由會陰,過尾閭,沿後背上升腰間命門穴,再升至脊背、玉枕穴、?百會穴,然後順著兩太陽穴,經耳根前、麵頰、降至喉頭、膻中,再下行至神闕,歸於下丹田,完成一個循環。
薑翊紘微微能動,大喜,立刻閉目冥心坐,兩手抱昆侖,叩齒三十六,握固靜思神。
如此周而複始幾次,補充了幾次者匿珠,在消耗到第九顆時,終於又恢複到兵王的實力,還隱隱有突破的兆頭。
剛鬆口氣,薑翊紘忽然又腦袋疼到炸裂一樣,被硬生生地深入靈魂般植入了一段名為《虛空訣》的總綱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大道繁衍,停心在內。”
薑翊紘感覺自己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他嘗試著運行《虛空訣》的功法時,發現自己竟然形成了黑色漩渦般的氣海。而且,隨著自己運轉《虛空訣》,體內真氣流轉,竟然和圖騰部落喚出圖騰調動力量有異曲同工之妙,不是在地球上獲得的古武鍛體心法所能比擬。
薑翊紘試著調動黑色漩渦般的氣海,竟能感受全身的經脈骨骼和撲通撲通跳的心臟。
最近和巴塔部族人了解到的是,大陸上練氣和煉體是無法同步進行的,也從來沒有人成功過,但是《虛空訣》分為練氣篇和煉體篇,殊途同歸,可以同步練氣和鍛體。
隻是之前成為兵王的古武鍛體術實在太低端了,導致被清洗了一遍。高屋建瓴,薑翊紘的練氣、煉體雙境界相差無幾。
此時,詭異的黑色漩渦的氣海,浮於胸前的是古尺圖騰,白階九轉,以圖騰為中心由裡向外九個白色光圈無規則轉動。
二者相輔相成,毫無違和感,隻是同時運轉起來,渾身的能量即刻被抽空。
所有的奇遇,應該就是來自自己感受到的藍色心臟。再度感受時,心臟卻好像變幻了形狀,給人以花非花霧非霧的錯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