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似乎想明白了什麼,明眸含怒,動用圖騰之力,腳底下的扁舟瞬間炸成了碎屑。
她踏於水麵之上,水底哪裡還有薑翊紘的身影。
隻得恨恨地回到岸上。
見扁舟炸裂,河岸兩邊數十騎急速而來。
七彩烈焰驄也聞聲而來,眨眼就到跟前。
“族長,我們剛甩掉對方的人。”千朵部一長老出聲問道,“族長,人呢?”
問的是薑翊紘哪裡去了。
英娘被薑翊紘戲弄了,沒好氣地罵道“眼瞎嗎?給跑了。”
一乾人等被嗆到,又有人問道“可,可對方才練氣期修為……”
英娘早就猜測由呂的反水可能是和薑翊紘在演戲,本來千朵部是準備打算抓住薑翊紘弄清楚事情順便讓對方投鼠忌器,又怕他如同己方一樣設有埋伏或眼線,所以隻好等確定他確實獨自一人之時再動手,沒想到最後扁舟炸了,人也不見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放走他的?”英娘著實是惱怒,終日射雁,卻被雁給啄了眼。
文牒此時於千朵部有害無利,順水人情之下,英娘說出一些千朵部的秘辛,借此想引起薑翊紘的興趣,他卻不搭話,反而無厘頭地做著刻舟求劍這件看起來很愚蠢的事;等到英娘把扯上話題後,又轉而說回千朵部的事,接著說起什麼禮服,又引導了她的思維。
繼而又把話題扯回刻舟求劍的故事上,這時候英娘對於這故事開始和薑翊紘較真了,不正掉入了薑翊紘的圈套麼?
英娘勾起賭鬥之心,正要看有模有樣的薑翊紘如何求得寶劍,等到後來,才幡然醒悟過來上當了。
回想到那句‘大首領你且看薑某去去就來,就能明白這個故事到底可不可笑了’英娘才知道,這個故事很可笑,可笑的還有她自己,竟然被一個根本不可能的故事給誑住了。
此人當真是去去就來,來來就去,談笑間,來去自如。
見大家還在等著她發話,氣不打一處來,英娘極其罕見地爆粗大罵道“還看什麼?老娘心情不好,都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待到隻剩下她一人時,冷靜下來後,細思極恐,若對方一開始就看穿了自己的意圖,那此人當真是真正的有勇有謀。
她不禁擔憂起來,本來好好的欲借巴塔部之刀,可能卻會變成架在千朵部脖子上的刃。
“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鬼話連篇。”
嘀咕著,英娘不知不覺腦子裡麵竟然出現了薑翊紘不卑不亢、談笑風生的身影,竟隱隱有些期待他所說的禮服到底是何物。
渾然不自覺雙方本是不同陣營。
某處隱蔽之處。
感覺距離已經安全,薑翊紘浮出水麵,暗道僥幸,幸好當年在龍組小隊當教官的時候特訓過,加上現在又練出了氣海,可以長時間憋氣才能讓逃脫計劃如此順利。
據傳千朵部的英娘修為極高,已經是黑階,相當於修真之人的分神期的境界,為了能夠順利脫身,薑翊紘故意以單獨赴會為由,暗中又故布疑陣,引起對方的警覺和忌憚,這才給自己創造了逃脫的機會。
到達指定地點,早有角陵衛統領胡是備著飛禽坐騎候著。
一番招呼,薑翊紘對在此的胡是問道“我這邊已經達成目的,你那邊安排的人都安全沒事吧?”
聞言,胡是那是打心裡敬佩薑翊紘,正色行禮道“回薑總,都沒事。”
“那走吧,回角部。”薑翊紘不做停留,與胡是一人一騎,往角部方向掠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