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倫剛好目光看來,與也書一般的想法。
看來薑翊紘這個築基期的外來者在整個事件中充當了要角。
為此,也書和定倫不約而同地沉默了起來,一副隔岸觀火的姿態。
薑翊紘索性不掖著藏著,打開天窗說亮話“將望鄙抵押出去便是薑某的主意,辛達部隨時可以駐軍進來,一年期之內巴塔部支付月息百分之十,直至清償本金時止息。不過合同約定了角部自留,抵押的是領地權並非所有權。一切爭端都是來自靈石礦脈的資源分配問題,前因後果我已經不想再贅述。今日趁著人齊,薑某想給除了科帕部、雷部之外的各上部送錢,權當這次的賠禮道歉。諸位不妨擱置爭議,大家坐下來談談。”
說罷,等著諸人的應答。
加上薑翊紘渾身的狼狽,倒是映襯出多幾分的真誠。
聽到薑翊紘所說月息,眾人的心思動了起來。既然薑翊紘有定奪的權力,而且已經讓辛達部拿了利益先機,這其中定有玄機。
苦庫目光閃爍,率先說道“聽聽無妨。”
奉左、也書、定倫陸續點頭“可以。”
其他人想知道薑翊紘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遂一一應了下來。
不知不覺中,沃多和雷諾便被分化了。不過二人也是一部首領,事到如今,反而主動地騰空而起,在飛禽坐騎上冷眼看著。
過了約莫兩個時辰,眾人從中軍帳中出來,看得出來都是兜著各自的心思,整體看來薑翊紘的這場洽談並沒有談崩。
不一會,眾人相互抱拳,各自散去。
沃多臉頰上的皮扯了扯,終究還是沒忍住心裡的困惑,直接追上苦庫。
隻是話沒出口,苦庫搶過腔“沃多首領,抱歉。”
言罷,苦庫搖了搖頭,直接朝著傳送陣的方位急速而去。
沃多麵子吊不住,手指上的扳指被握得粉碎“他娘的,普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死不足惜。”
下意識的,沃多也開始覺得自己被千朵部的英娘擺了一道,但是苦水隻能自己咽下。
再折返時,各部來人隻剩下辛達一眾。
辛達似乎也不願意搭理沃多,與薑翊紘告辭,攜著阿巴離去。
飛禽坐騎上,阿巴突然開口比劃著“阿巴阿巴,阿巴……。”
大意是為什麼要答應薑翊紘五百萬聯盟通寶的借貸。
“阿巴,你爺爺說你被抹除了一小段的記憶。這次本來我也是不想來趟渾水的,但是你爺爺說那個人指定的人來了,隻是天機屏蔽,連你爺爺也無法準確判斷,隻是推斷巴塔上部發生的事情我們必須參與。你被抹除記憶是發生在巴塔上部的轄內,這事情不簡單。”辛達將阿巴摟到身前,滿眼的寵溺,隻是眼角深處卻透出滄桑的似有似無的痛。
阿巴的啞巴,是有緣由的,卻不能為外人道。作為阿巴的父親,辛達對他隻有虧欠和愧疚。
辛達突然間的悲傷,阿巴似懂非懂。
按下不表。
薑翊紘望著沃多,沒有多餘的話語,右手抽出部下的佩劍,指著沃多“沃多,今日之辱,薑某記下,來日十倍奉還!”
科帕部能躋身圖騰部落九十九上部之一,勢必有其難能之處。薑翊紘此舉,無疑是在挑釁,挑戰。
道武斷掌之辱,就像一根刺,刺進了薑翊紘的骨子裡。
鄙衛軍嚴陣以待,沃多也不想過多地逞口舌之利,但是麵子上始終過不去,終究硬是被雷諾邊拉邊扯地給摁住了脾氣。
薑翊紘瀟灑地拄著劍轉身,爾後,又回頭冷聲道“對了,大首領,由呂投了薑君昊,和風下部的疆土據說已經被薑君昊笑納,你要是覺得不忿,不妨幫我教訓教訓由呂這個叛將。”
“不過,我諒你也不敢去叫囂。否則,如何能容得千朵部。”
說罷,徑自走向中軍帳。
身影說不出的落寞卻又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