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匿大陸!
半個月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巴塔部巴塔上城。
族長長屋。
刑司的昊昇長老與宰司的住多長老,憂心忡忡地看著病榻上的諾底族長。
住多與諾底自小感情深厚,眼見良藥用儘,諾底依然沒有起色,修為也已經跌破紫階。
住多說不出的悲從中來“族長,你真的不打算讓先知溝通神樹,讓神樹為你療傷麼?”
諾底氣息微弱,沒有說話。
他內心深知,先知巴旦木在薑翊紘到來的時候,偷窺天機被降下神罰,也是逼不得已閉死關。
何況閉死關之前,怕薑翊紘同時主動使用圖騰之力與修真之力被有心人發現體法雙修的秘密,先知又分離了神樹之心。
巴塔部注定是命途多舛之時。
昊昇也開口了,卻是質疑諾底的決策“族長,將領地作抵押,與割地何異?圖騰部落各部自古隻有死戰到底,從未有此荒唐的行徑。”
諾底眼角動了動,艱難地吐出幾個字“都聽薑翊紘的,錯不了。”
“我看你是老糊塗了!”昊昇厲聲說道。
巴塔部麵臨的危機籠罩著每個高層決策者,住多本想勸勸昊昇收一下脾氣,但是終究沒出聲。
諾底顫顫巍巍地動了動右手,最終挪動著手掌蓋住臉。
便再也沒有動靜。
住多不明所以,以為諾底此舉是沒有顏麵而自責,悲愴道“族長,您已經儘力了,您已經儘力了!”
掌管刑司,在族裡一向以剛正威嚴著稱的昊昇長老突然一激靈,臉色變幻莫測。
見諾底就那麼維持著蓋臉的動作,昊昇對住多說道“住多長老,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說罷,替諾底整理了一下衣著,又用衣袖掃了一下榻,覺得一塵不染之後才扶起榻邊的住多長老,出了長屋。
目送住多離去,昊昇轉身又返回長屋。
屋外近衛覺得驚訝,刑司長老的折返雖然令人不解,但他們還是禮貌地行了禮,爾後打開大門。
榻邊,昊昇長老臉色複雜,首先打破沉默“族長,您有什麼想說的?”
諾底知道昊昇看出了他的意思,雙目緊閉的他哀歎了一聲,問出了三個字“為什麼?”
昊昇長老裝作不懂“我不知道族長所問所指何事。”
諾底艱難吐字道“那你為何折返?我該叫你昊昇長老,還是麵具人?”
知道諾底沒有證據的話不會無的放矢,昊昇長老還想狡辯,卻發現自己折返的行為就已經不打自招,遂一言不發。
“那晚先知便曉得薑翊紘沒有撒謊。”眼神渙散的諾底見昊昇認了,也不罵,隻是失望至極,“目前整個圖騰部落看似疆域遼闊,與東大陸比起來也就是一彈丸之地。要不是五千年前那人的到來,在東大陸掀起腥風血雨,保住了圖騰部落的根的話,圖騰部落在修真世界的衝擊之下必然淪為曆史的塵埃。圖騰部落九十九上部龜縮一隅,咳咳,就是等,咳咳,等一個走出去的機會。”
襲擊薑翊紘的麵具人是紫階四轉,其實整個巴塔上城的嫌疑人就一個巴掌可以數過來了。尤其薑翊紘以左臂臂膀傷口故布疑陣,唯有昊昇長老正襟危坐,形態迥異於他人時,有過兵王經曆的薑翊紘就已經將其列入重點懷疑對象了。
後來薑翊紘在刑司大牢銷毀了供詞證據,毒死阿能,就是因為他排除了各種可能性,看出了昊昇長老的破綻,知道由布長老隻是放出來的煙?霧?彈,麵具人十有八九就是昊昇長老,不想太早惹殺身之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