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娘輕咬嘴唇,抿了抿,猶豫道“其實辛達部的上一任老族長實力很強。但是你將辛達部得罪了,他們未必肯幫你。”
薑翊紘若有所思,他怕的不是昊昇身邊的兩個黑階高手,而是他們背後的幕後指使。
從來到這開始,麵具人就率先發難,這個組織的觸角必然很長。
英娘以為薑翊紘是發愁不知道從何下手,便說道“其實辛達和諾底私交甚篤,幫過巴塔上部不少次。辛達的父親是個虹階武者,不過他受了一種詛咒,沒法真正發揮實力,但也足夠讓周邊的上部忌憚。實在不行的話,我爺爺可以幫你掠一下陣。”
薑翊紘深以為然,英娘把話說到這份上,已經是能幫儘幫了“我明白。但是幕後黑手根本就不會買辛達的賬。這個事情我也在等時間。幕後黑手再強大,也不敢明麵上和部落聯盟杠上。”
英娘沉默了。
許久才道“需要奴家的時候,你儘管開口。”
薑翊紘沒有拐彎抹角“這麼說,英娘你也是知道我天外來客的身份了?不過我明說了,我身上並沒有所謂的路引。”
英娘搖了搖頭,說道“隻有極少數的人知道,或者說感應到。但是天機被屏蔽了,誰也不能看清楚具體,隻能是模模糊糊的感應。辛達的父親就是因為兩千五百年前卜了一卦,被天機反噬。總之,無論你是不是手持路引之人,有人想你死,就有人想你活,也有人選擇觀望。”
“說實話,一開始見到你,奴家覺得你已經錯過修煉的最好時機,不應該是那個人指定的人。可是,你卻憑借低微的實力,做到了彆人做不到的高度。無論你有沒有手持路引,都是千朵部的朋友。”
薑翊紘深感無奈,說白了還是因為實力不夠,都沒資格知道所謂的天機。
多想無益,薑翊紘回到正題上“這個專用靈戒,交給你幫我保管一段時間。靈戒裡有一千兩百億的黃金通票,還有兩億的聯盟通寶票號。”
說完,將靈戒鄭重地遞給英娘。
這才是他深夜來訪的主要目的。
英娘驚呼“你這個瘋子。還有,你就不怕奴家把它毀了或者占為己有?”
薑翊紘笑著說道“毀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對部族裡的族人的生活卻隻有壞處。現如今除了我之外,任何人占著它都是個燙手的山芋,會被架在火堆上烤。”
的確,毀了靈戒,一旦蒸發了這一千兩百億的黃金通票,對整個部落聯盟都是基層的致命打擊;而兩億的聯盟通寶票號,對武者的衝擊並不會很大。
這等於就是一個老大難的問題,拋給了當局做選擇。
而這麼一顆定時炸?彈,誰又敢玩火?彆說占為己有了,想躲避都來不及呢。
英娘也不矯情,鄭重其事地將靈戒收好。
角部,角陵衛駐軍大本營。
城防之外,新晉的祝司長老昊慶帶著一隊長老會親兵正和城內理論,場麵一度不可開交。
而一開始阿力庫毫不設防,下去迎接昊慶的時候就直接被昊慶以叛亂之名扣住了。
城內急成了一鍋粥。
昊慶是奉命過來,將在收到長老會召集令後沒有及時回上城複命的的薑翊紘及望鄙一眾正職押回上城聽侯發落的。
歌寶和阿力庫等人尚不知道族長逝世,望鄙一眾部將又都隻聽薑翊紘的命令,所以就形成了緊張的對峙場麵。
昊慶來時,使用傳送陣的時候發現辛達上部竟然駐軍在巴塔上部的領地,這讓他更加堅信昊昇長老所說的望鄙早有反心。
於是一頂謀反的帽子就扣在了薑翊紘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