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匿大陸!
看起來,衛氏應該不止一次想死,目的就是不想拖累阿芝。
可阿芝是女兒身,按照風俗習慣是沒法將老人家接走的。
何況之前都護府的將軍府要的是奴婢,而不是拖油瓶,如果給將軍府發現她有這麼樣的家庭情況,勢必不會要她。
這邊娘倆哭得都忘了薑翊紘的存在,屋外卻傳來了一個女子的哭喊聲“殺千刀的衛二,炸油鍋的衛大,你們快賠我家相公的命,還有還那五十兩銀子。”
衛二、衛大大概就是衛寧芝的那兩個哥哥了。
立刻有一個十歲大的女娃也跟著‘哇’的一聲哭了“還我爹爹命,我要爹爹。”
左鄰右舍都紛紛出來,住這裡的,都是赤貧家庭,想勸又不知道怎麼勸。
有人唏噓道“這劉氏也是命苦,往後就是守寡的苦了。”
“誰說不是呢。花五十兩買了塊石頭,這衛二也不是個好人,整天儘乾些喪儘天良,坑蒙拐騙的缺德事。”
“衛氏也是一樣的命苦。女兒進了大戶人家做工,都不夠她那兩個哥哥吸血的。”
“算了,算了,散了吧。不要勸了,人心都是肉長的,免得偏袒了哪邊。”
卻是些樸素的人,也許是看慣了,都又回屋了。
隻有幾個人還在那裡看著,想著要不要幫幫勸。
衛氏心裡一顫,用那枯瘦的手顫顫巍巍地替阿芝擦著眼淚,說道“寧芝,你趕緊跑吧。咱們家的傳家寶,怎麼會害死了劉氏的相公,八成是因其他原因死的,那劉氏就勢訛詐來了。隻是衛二真的是拿了人家五十兩,有理說不清的。這衛家的榮耀,就此斷了也好。”
衛氏年輕的時候讀過書,也算是知書達理,明辨是非。
阿芝才想起薑翊紘就是來幫忙處理事情的,於是掛著稀稀疏疏的淚痕,對衛氏說道“娘,這是……”
“老人家,您好,我姓薑。我是寧芝的朋友,順道過來看看的。”薑翊紘不想阿芝說出他的身份,於是接口道。
薑翊紘此舉也間接消除了衛氏的不安,阿芝感動地點了點頭“娘,薑總人很好的。”
衛氏卻以為薑翊紘姓薑名總,殊不知‘薑總’這稱呼,是從望鄙都護府傳出來的。
衛氏歉然道“薑公子,怠慢您了。”
“衛二,你這縮頭龜孫,滾出來!害人償命!”外頭劉氏開始殺豬般大哭大鬨,甚至還拿石頭扔門。
雖然門本身就破破爛爛,砸了也就是發泄發泄。
薑翊紘問衛氏道“這劉氏的相公既然死了,她不報官,卻來這裡撒潑?”
衛氏渾濁的雙眼看了過來,唉了一聲歎“祖上的傳家寶從來都不可能謀人性命,否則焉能留存了這麼多代。咳咳,怕是劉氏的相公有其他疾病,咳,碰巧病發了。至於報官不,咳,報官,估計是想討回五十兩銀兩,才耽擱了罷了。報官了最好,直接把那兩個畜生給關起來才好。”
“老人家,劉氏報官了才更好追討那五十兩銀子,此番不報官,怕是有隱情。您安心躺著,讓寧芝處理。”薑翊紘安了一下衛氏的心,示意阿芝先下去。
阿芝一下樓,薑翊紘握著老人家的手,渡了些靈氣過去,順勢查看了一下老人家的身體情況。
不一會,衛氏就睡著了。
“唉,五臟六腑都病入膏肓了,就剩吊著一口氣。”薑翊紘自語道,想幫都幫不了。
衛氏這種情況,靈丹妙藥也不頂用,是壽限快到了。
下了樓,見阿芝躲在一旁,估計是怕了那鬨事的劉氏。
薑翊紘說道“你好歹是白階二轉的境界,竟然會怕一個普通人。”
阿芝搖了搖頭,畏縮道“不是怕,而是不敢麵對。”
薑翊紘打開門,或者說是搬開了門。
劉氏嚇了一跳,正要破口大罵,卻見不是衛二,外強中乾道“你是什麼人?”
薑翊紘踏步走了出去,看著那哭花了臉的女娃,又看了看劉氏,說道“有話好說,不要驚嚇了孩子。”
劉氏見薑翊紘氣勢不凡,尖酸道“好啊,你應該是衛寧芝的相好吧?他哥謀財害命,就讓衛寧芝來賠吧。”
薑翊紘也不生氣,也不解釋,反而是對劉氏善意地勸說道“你好好說話,將來龍去脈講一講,興許我可以拿些主意。”
劉氏簡單說了一下,一口咬定是那塊琥珀色的石頭害了她相公劉安。
薑翊紘點了點頭,問道“那塊石頭你帶來了嗎?我看看是不是那石頭害了你相公。”
劉氏警惕地看著薑翊紘,以為他是誑她,便吆喝道“劉安死了,你休想騙我們孤兒寡母的。”
薑翊紘還是耐著性子說道“我兩邊都不站,如果你配合的話,我可以將衛二找來,由你帶去見官。”
劉氏哪裡肯“衛二他們爛賭,見官有什麼用。誰不知道衛氏窮得叮當響,唯一有錢的就是她那女兒了。我不管,衛寧芝一定得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