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問你話,你是——”
權璽嚴厲的斥道,眼神也帶怒的望向她,卻忽然頓住了。
夏笙兒不知何時紅了眼睛,但她明顯在強忍著,死死地咬著下唇,沒有讓人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她的雙眼也不知望著何處,有些虛無縹緲的空洞……
權璽原本要出口的訓斥全部頓在嘴邊,眼裡的怒意一點一點消失,被一抹不自知的心疼所取代。
這女人,磕痛了就磕痛了,至於硬忍成這樣麼?
他又不會笑話她,就算罵她也就隻罵幾句,她做什麼搞得這麼委屈的模樣。不知道還以為他權璽欺負自己的女人。
權璽皺眉,伸出手,指腹擦拭過她的眼角,低沉的道,“想哭就哭出來,有我在的地方,你不需要忍著。”
和顧南風溫暖的手不同,權璽的手很冰很涼,那指腹觸碰到她的肌膚,讓夏笙兒渾身都震了震,一下子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
她在做什麼?她差點露餡了!
“我……沒有想哭。”她忍不住辯解,隻是啞啞的嗓子出賣了她。
“沒有想哭,咬著唇做什麼?”
權璽長指撫上她的唇瓣,發現已經被她咬出了一條深深的痕跡,他暗眸,霸道的道,“以後,不許咬唇。”
夏笙兒“……”
他連這個也要管嗎?這個控製欲極強的男人!
唐德很快取來了膏藥,權璽接過,親自給夏笙兒的膝蓋抹藥。
一旁的唐德和保鏢對此早已見怪不怪,少爺親自給夏小姐抹藥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隻不過,這世上多次能享受到這種殊榮的女人……怕是隻有夏小姐一個。
抹完藥後,權璽放下夏笙兒的腿,像是想起了什麼,桃花眼微微眯起“我很好奇,你是看到了什麼,這麼激動?”
夏笙兒背脊微微一僵,就知道他不可能會忘記問這個!
她喉間哽咽了幾下,慌忙說“我……隻是看到彆人的訂婚宴,有點……感慨而已。”
“感慨什麼?”他眼神很危險。
“可能是看到彆人幸福吧……”
“你不幸福麼?”權璽伸手過來,捏起她的下巴,倨傲的道,“跟我在一起,你不應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
夏笙兒忍不住說“我有什麼幸福的?難道你也能給我一場訂婚宴嗎?”
權璽眼神暗了暗,裡麵是她看不懂的情緒“待在我身邊,你會得到其他女人這輩子都得不到的寵愛,榮華富貴。遠遠超過這毫無意義的訂婚宴。”
毫無意義?嗬嗬,果然,在他眼裡,戀愛和婚姻都是毫無意義的吧?
女人對他而言隻不過是一件唾手可得的物品,他不需要給出任何承諾和尊重,他想玩就玩,想丟就丟!
給不了婚姻,甚至給不了任何有名稱的身份,算什麼幸福?
難道要一輩子當他的地下情婦、見不得光,就連說出口都是一種羞恥嗎?
夏笙兒覺得好可笑,這樣扭曲的“寵愛”和“榮華富貴”,誰愛要誰要,她永遠都不會要!
她要的是一心一意的愛,是一生一世的承諾,是平等的男女朋友、夫妻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