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藍念容的古琴不一樣,摸上一次,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好。”藍念容輕淡笑了笑,那笑如春風拂麵,如夢如幻,聲音裡透著一絲愉悅。
雨漸漸的大了起來,斜風把細雨吹到月夢心的身上,白如雪般的長裙很快被上幾分濕氣。
月夢心從識海裡退了出來,望著荷花池中間的涼亭半響,她眼裡閃過一絲陰冷森然,每次走到這裡,她就會想起那個救了自己,癡傻的女子,心裡閃過一陣疼痛。
青竹,我會為你報仇的……
轉過身手撐著青油傘走去,一抹白色的身影與這雨霧相融在一起,慢慢的消失。
百花樓,一座偏僻的閣樓被鬆柏遮住,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閣樓的一角,細雨蒙蒙,微風卷帶著雨霧,在鬆柏間飄蕩,恍如仙境。
房內,淡淡的的檀香氣繚繞,充斥著整個空間,寧靜而安神,不遠處,兩個年輕男子坐在桌上,安靜的對弈。
兩人的棋藝相仿,都在伯仲之間,棋盤上的棋子早已殺的難解難分。
穿著一身玄衣華麗衣袍的冷凝寒,絕美精致的麵容透著幾分凝重,手撚棋子久久不能落下,仿佛心裡猶豫不定,不知落子在何處,才能解開棋中的困局。
蒼紫雲身穿素雅白衣,伸出一雙修長如玉的手,端起麵前的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茶盞熱氣嫋嫋升起,如夢如幻的掩住他嬌媚而俊美的五官,認真細看的話,他臉色透著幾分病態的蒼白。
冷凝寒手中的棋子終於落下,當這顆黑子落在棋盤時,棋盤上的棋局又有新的變化,本來被白子圍死的黑子,一下子全活下來。
“這一局,我輸了。”蒼紫雲放下手中的茶盞,看著棋盤上的棋局,一雙狹長的黑眸平靜而溫和看著眼前的人,淡淡道。
“這一局沒有完,你為何這麼快認輸?”冷凝寒手中把玩著冰涼的棋子,不解的問道。
蒼紫雲柔和的笑了笑“你剛剛落下的那顆棋子,絕處逢生,反觀我這邊看著很好,用不著一會,就敗了。”
當年他雲遊楓葉國時,他與冷凝寒因一盤棋,下了三天三夜,結果以和局握手言和,不打不相識,這樣他們成了至交好友。
不過知曉對方身邊之後,都各自避開了,沒想到這次會在燕雨國再次相見。
當冷凝寒找上門的時候,心裡有點驚訝,也不知他怎麼查出自己會住在這裡,瞬間也明白是誰告訴他的。
一見麵,就拉著自己下棋,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動去,他的棋藝比當年更精湛三分,現在自己早已不是他的對手。
冷凝寒見他不願意下了,這才放下手中的棋子,微笑道“還是你這裡住得舒適。”
自從在燕京城外受刺,自己就住在燕國雨安排的行宮裡,有著大量的禁衛軍護守,還有不少咒術師坐鎮,把來使行宮包得跟鐵桶般,出門很不方便。
“嗬嗬,這回聽說你差點死在燕京城外了。”紫蒼雲靜靜的看著他,一雙眼眸如一泓清泉般的,清澈無比。
“是啊,還真差一點糊裡糊塗的死了,如果不是夜王身邊的那個女人的話,恐怕我再也沒有機會找你下棋了。”冷凝寒嘴角抿出一絲苦笑,緩緩的說道。
“夜王的寵姬?”紫蒼雲微微一愣,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這幾天燕京談論最多就是夜王的事,傳言他最寵愛的寵姬忽然暈迷不醒,宮中禦醫去了都毫無辦法,夜王一怒之下全都趕出府,又尋訪無數醫術高明的名醫,結果都束手無策,都鬨得滿城風雨了。
而冷凝寒被刺殺的事,他暗中調查一次,卻沒有得到任何結果,不過刺殺的事,絕對是一場驚天的大陰謀。
冷凝寒端起茶盞,啜了一口茶,輕歎一氣道“那天,有一群穿著燕雨國百姓衣服的刺客出現,馬上燕雨國太子受了傷,我跟夜王兩個人把刺客給解決了,沒想到後麵又跑出來四個三品咒術師來殺我們,侍衛跟帶來兩個咒術師全都死了,皇姐也受了重傷。
你不知道,我當時在想,真的要死了,後來夜王的女人衝了出來,阻擋了夜王自刎,用了一個高等咒術,與四個咒術師同歸於儘,那個女人竟然沒有死,隻是暈迷不醒,我估計她的咒術絕對是在四品到五品,我今天到你這裡來,隻是想讓你幫我查查,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曆,”
冷凝寒對著蒼紫雲說明自己來意,夜王身邊有一個高深莫測的咒術師在身邊,對他這次來燕京的計劃有很大的影響。
他知道蒼紫雲背後的勢力一定能查出那個女人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