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記得,師門規定,一坑一奴,你要是成為奴役,誰來代替你呢?”宋博怡卻在這時候張口說道。
吳凡與周宇均是麵色一緊。項羽更是汗流浹背,想要從吳凡與周宇的矛盾當中混走,可是怎麼突然殺出來另個淩空修士,要說在場的修士除了,吳凡是淩空飛行,另外也就是宋博怡,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他們是一個層次,所以其他四個站在地上的煉氣期弟子也不好插嘴。
周宇突然感覺這內中牽連甚廣,宋博怡理應與吳凡一路,怎麼突然幫腔自己,自己要懲殺這個奴役,一直沒有好的借口,這宋博怡卻主動說了出來。
吳凡雖然麵色老實,可是內心想法卻是有點不同,這已經將周宇激怒的邊緣竟然停了下來,周宇這老狐狸,也有六十多歲,自己借奴役發事,隻等待他暴怒就可以斬殺,可是竟然出了變數。
宋博怡內心大悅,早年間有傳聞,吳凡乃是一奴役成為弟子,靈根為隱藏靈根,天屍島尋常測骨石不過西瓜大小,但是宗門內有一測骨石卻有凡人房屋大小,可以探查那些隱藏靈根,凡是靈根出眾者,都不會平庸一生,這是修真界真理,看著吳凡麵色有些發緊,少了平常木訥,心裡十分開心。
項羽看著戲劇化的轉變,內心一橫,從衣服內側拿出項方肉塊,口中大嚼兒,補充體力,並且有些凝固汙穢血從口中流出,一雙碧綠的眼睛充滿堅毅,三爬兩跪走到一名時常在莊園內的奴役身邊。
“你就是我屍坑的傳人!”項羽大聲呼喊,雙手拉著這名驚恐的奴役,好似要是不答應就要如同吃那屍塊一般,親手吃了他,反正已經要魚死網破。
“放肆!”周宇怒罵。
“二叔!”那上品靈根少年大喊。
“泥塘娘的!誰願意打理你家屍坑!”被抓住的奴役,雖然簡單的練過一點化屍訣,可是時常在莊園內走動,卻保持一份鮮活。竟然被此時的項羽嚇得連話都說不清。
吳凡說道“這容易,你們比過一場,誰最後站著,我就帶走誰。”
周宇惱怒,之前兩人不過在台後較量,說話還留點餘地,沒想到這時吳凡竟然說話,這話落了口實也就好反擊。
“敢問上仙,這是何種規矩,本村長可不記得,天屍島嶼有這規定,要不然我這項家島村長就要直上城主哪裡,說你不秉公執法,有辱十年期限。”周宇雙手一參,竟然直接問去。
旁邊的宋博怡內心大感興奮,果然吳凡是從奴役走到修士,這回竟然主動幫助那奴役,好玩,好玩,最好這兩個奴役爭鬥起來,也有些意思。
“你還是村長嗎?”吳凡這個時候已經言語中已經刀口出鞘,竟然要攤牌了。
“怎麼不是!”周宇大喊反擊到。
宋博怡真是不怕事情鬨大,竟然張嘴說道“據查,此次十年期限,項家島周宇弄虛作假,掩藏物資,貢獻不足,更掩藏一名中品靈根子弟。”
“你說什麼?信口雌黃。”周宇大怒,雙臂一揮竟然召喚兩具行屍走肉,之間肥胖的雙手上兩隻白骨手鐲飛出兩道人形屍氣,之後化作那兩具行屍走肉。
“哎呀呀,藐視天屍島乃是大罪。”宋博怡又來插口,手中拿著另一份測骨石,竟然對準項蓮兒,測骨石竟然顯耀著火炬大小的光輝,“剛才蓮兒妹妹可都和我說了,你那些藏在莊園裡麵的禁止我也都發現了嘍。”
項蓮兒站在宋博怡旁邊,眼光露出凶光,恨透了周宇,更加懼怕是項方到現在沒有找到,害怕十年期限一過,這周宇就要讓自己也失蹤,伶牙俐齒的項蓮兒竟然從宋博怡的交談中知道,吳凡這次專門針對周宇,項蓮兒一眼觀心,竟然從吳凡看出殺意,雖然吳凡外表木訥,這是女人的直覺,
“什麼?蓮兒。”周宇此時老臉一變,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真正的害死自己的是愛妾項蓮兒,自己藏在莊園內保留物資的陣法,可是金丹老祖周智先手法,一般築基期弟子無法知道,要不是項蓮兒領頭怎麼可能發現。
“這一切都是陰謀!是報複,我兒周坤,你到底做了什麼?”周宇內心崩潰,在這次一次次的交鋒之後,竟然惱羞成怒,這半個月來先是大兒密信示警,接著是項方失蹤,現在連奴役與愛妾都合起收來對抗自己,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都是你們害的!”周宇口中已經大叫。
“我周宇今年六十有五,掌管項家島也是三十年了,本以為鐵桶江山,竟然被你一招打敗,真不愧是我大兒都說不是對手!就算死也要你付出代價,我以死挑起你與周家一族爭端看你如何收場,大二周乾二兒周坤,要為老父報仇!”周宇就算此時也腦內賬目清明,知道這事隻有一死才能打擊到吳凡。
周宇竟然控製兩具行屍走肉飛向項蓮兒與項羽,預作搏命。
你看那兩具行屍走肉,平常不見本事,這時候竟然都爆衣而出,身體上繚繞鬼氣,雙眼通紅,一雙利爪直接撕碎了項羽剛剛抓著的奴役,另一名蹦跳著向項蓮兒飛去,好像兩頭惡犬脫閘而出,竟然也是撕碎,變成肉塊。
白光一閃,周宇雙臂上的白骨手鐲直接炸裂,周宇氣絕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