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我的人生這麼狗血。
每到緊張時葉白就喜歡用內心的吐槽來冷靜情緒。
“我明白了,陛下。但在下還有一事不知。”
“但說無妨。”
“陛下花大工夫將我的靈魂召喚而來,又有何用。”
“自然有用。葉公子,請問你原來的世界,可有國家之分。”
“自然有的。”
“那國家相爭,最重要的是什麼。”
“糧草武器,軍隊馬匹。”
“那便是武力了。”
“治國固然需要內政,可護國武力卻萬不可少。”葉白歎道。他雖然不喜歡,因為每到戰亂時,人民的生活質量都會蕭條很多,街上也再也找不到漂亮的姑娘,這對於葉白就和吃不上飯一樣難受,可即使如此,葉白也明白武力的重要性。弱國無主權,亙古不變。
“在我們這個世界,你說的那些固然也重要。可是真正能保護一個國家命運的,卻是修行者。”
“修行者?”葉白眼睛忽然發亮,他明白這個詞的含義。
“修行者能掌控一種名為元力的特殊力量,若是對這種力量善加利用,一位強大的修行者便足以抵擋千軍萬馬。”
葉白對這句話感到興奮,生前,他曾佩劍花了多年在名山深穀中求仙問道,卻一無所獲,如今這機會卻來到了他的麵前。
“可在下還有一事不明。在下生前並無修行經曆,如今對陛下又有何用。”
“若是單論修行資質,你確實與常人無異。但像你們這樣的從異界而來者,往往擁有著我們無法擁有的力量。”
“那是什麼?”
“與其說力量,不如說是一種意境。能被大神通者封存的靈魂必定有其特殊之處,或是才華千年一遇,或是成就無與倫比。而這樣的人,如果能重新出現在另一個世界,因為與原來的時間冥冥之中仍有聯係,因此往往會在特定的情況下激發前世的一些意境。這些意境並不虛幻,反而能以異界之力影響現實。我們出生在本界的人,雖能修行,卻無法修得這種意境。”少喻歎息道。
少喻繼續道“但我們不會強求你留在我國,按照諸國的條約,過幾日,列國會有使臣前來,了解你,並嘗試說服你去他們的國家,我湯國同樣也會派人與你交談。至於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你自己手上。”
“可陛下的國家花費了大力氣召喚在下而來,若是在下離開,陛下豈不是白費一場工夫。”
少喻君揮揮手,道“此事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若是你隨了他國而去,自然那個國家也需要給我湯國相應的物資作為交換。雖然說區區物資遠沒有一個人才珍貴,但也並非不可接受。況且你由我國牽引而來,以後你與我國也仍是朋友。”
葉白再一歉身,道“在下明白了。”
少喻問“你還有其他問題嗎?”
葉白搖頭,他不願再在一些細枝末節的問題上浪費國君的時間。
少喻道“那你便先出去吧,子介還在門口等你,讓他帶你回住所,這兩也會跟隨在你身邊,你若有什麼不懂的,問他即可。朕還有些公事要忙,便不陪公子了。之後公子若是選擇留在湯國,還有諸多機會可以見麵。”
葉白拱手,鞠躬,道“那在下便告辭了。”
葉白走了,少喻卻沒有走。
片刻之後,從王座的後方,慢慢走出一個銀發男子。他的下巴尖銳,鼻梁高挺,眼神淩冽,還戴著一個銀色的頭環,固定著那如雲的長發。
“陛下。”銀發男子恭敬道,然後看向少喻。
“當日司命塔的事故調查的怎麼樣了。”少喻走下王座,與銀發男子在宮殿中慢慢地走著,問道。
銀發男子道“已經知道是有人闖入了司命底部的元力儲備區域,破壞了原本控製元力流量的區域,所幸有陛下以及其它幾位司命出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少喻,臉上似乎有些不悅,問道“是誰闖入了那裡?守衛呢?”
少喻同時身為國君與司命,自然了解司命塔的樞紐部分的守備有多麼森嚴。縱使對於列國中的強者們,以武力闖入並不難,可是必定會驚動上方的幾位留守的司命,就算是他,也沒把握做到這一點。
銀發男子頓了頓,以一種自己也不確定的語氣,道“這便是最奇怪的一點,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入侵者,那元力樞紐,仿佛…仿佛是自己崩潰的。”
少喻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那銀發男子,凝重道“浮辰,你知道那並不可能。”
名叫浮辰的男子搖搖頭,道“確實不可能。”
元力樞紐身為司命塔的能量供應,幾乎是整個防禦係統的命脈,每天都會接受維護和檢查。
“那你發現了什麼。”少喻問,他知道眼前這個人從未讓他失望。
“雖然一片區域的元力樞紐已經崩壞,但這兩天我們對殘留下來的部分和碎片進行分析,發現所有的崩壞都來自於最開始的一個缺口,那塊地方恰巧是元力樞紐最脆弱的部位。。”浮辰道。
“可樞紐不會自己出現缺口。”
“所以是人為的。”
“也就是說有人在幾十位守衛麵前,沒有驚動任何人,也沒有觸發任何隱藏的陣法,進入了元力樞紐,在最脆弱的位置砸了一個缺口,這聽起來很荒謬。”
“可能做到這種事情的人不是沒有。”
“那就把他找出來。”少喻背著手,看著浮辰,不怒自威。
“遵命。”浮辰答應,準備離開。
看著浮辰的背影,少喻的表情又稍微舒緩了下來。他好像忽然想說什麼,卻又沒說出口,可最後還是叫了一句“浮辰!”
浮辰轉過身,少喻繼續道“這兩天辛苦你了。”
浮辰本來如冰霜的臉龐似乎也有些緩和,道“浮辰身為左相,自然要儘一份義務。倒是陛下,當日以一己之力阻止了司命塔的崩潰,這兩日應該多休息。”
少喻笑道“等這兩日過去了,你我到上幽城外好好喝一杯,到時你也不必喊我陛下,在這大殿之上你我雖是君臣,但出了這皇宮你我卻是朋友。”
浮辰也不禁笑了,仿佛不再是那是麵若冰霜的左相大人。他眼中流露出追憶之色,高興道“好!待這件事過去了,你我再像以前那樣好好喝一杯!”
少喻也開懷笑道“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