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我事,自由我來辦,如果你們有任何異議,不妨一起到皇上麵前,討個公道。”
默歡倔強地昂起頭,毫無畏懼之色,與玉涑對峙。
“長歡公主……。”
李同再次開口說話,身體,卻無征兆地從默歡身前滑落,跌坐在地上,臉色煞白,嘴唇邊乾裂的血漬,凝結成洇洇的沉重的黑色血塊,那氣息,也漸弱漸沉。
“彆怕,李同,我這就帶你走!”
默歡一見李同的樣子,便知道,自己再做什麼,已是徒勞。
“奴才謝謝你,為了奴才和師傅,做的一切,但,李同,李同,命薄,無福受長歡公主照拂了,隻求你,替我和我師傅報仇。”
李同一隻手,緩慢而沉重地握住默歡的手,始終抬著臉,斷斷續續地笑著望向默歡,那目光中,是從未有過的幸福和滿足。
一介閹人,從來隻是彆人的奴才和他們口中的無根之人,什麼時候,有人為他說過話,想過他的命?
默歡,是第一個!
縱然自己害過她,可她,隻是懲以小戒,反而,真正要他和師傅命的,竟是一心效力的主子!
可閹人也是人,也有靈魂和感情,也知道,將自己的後事,最該托付予誰!
“我和師傅,死不瞑目,因為利用我們害我們也害你的人,正是……。”李同說到關鍵處,聲音卻嘎然而止。
正在仔細聆聽的默歡,突然看見李同的鼻孔和嘴巴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四濺在純藍的裙擺上,而李同握著默歡的手,頹然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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