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罪惡!
秋穎在茶幾上發現了一張紙,上麵的字讓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嬸子原諒我連聲招呼都沒打就走了,看到你這些天身體見好,我真的為你感到高興。可是,我覺得這家裡也不需要我做什麼了,再這樣呆下去,真的怕影響你的情緒了,我還是一走了之的好。梅麗。”
秋穎拿著紙條走到洪展的房間,弄醒了他問道,“老洪,你知不知道梅麗走了?”
洪展眯著眼睛說,“走就走吧,你不是什麼都能做了嗎?省得她在家裡讓你瞅著心煩。”
“嗨,還有一個月的工錢沒給她呢。我煩,我是煩,我煩我的病怎麼還好了呢?我要是死了,興許她就不走了。”秋穎發了嗵神經走了出去,她呆坐在床上,連口氣都懶得喘。
洪展急忙穿好了衣服,梅麗的不辭而彆,讓他感覺事情不妙,心想,她是有孕在身,怎麼就這樣走了呢?是不是去了醫院?
梅麗並沒有走,她在外麵簡單地吃了口飯,就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下了,等著與洪展再聯係,她非常害怕那個喜怒無常的嬸子,如果自己懷孕的事情一旦被她發現,說不定她會把這個家給鬨翻了天,梅麗感覺她好象是精神不正常,反複無常的情緒搞得都不得安寧,難怪那個老中醫說她有虛病呢。
因此,那天在醫院裡的話讓她感到越來越不對勁兒,懷疑是不是嬸子在有意試探自己?也多虧自己沒有答應她,而那個家是不會再呆下去了,如果洪展不要身上的孩子,寧可做掉,也決不會再回去伺候她了。
保姆,看似一個低調甚至是被人貶低其自身價值的字眼兒,而又有多少家庭因為保姆的插足而發生了內戰,甚至是你死我活地爭奪情份和財產,那是因為主人常常讓她(他)演扮成了第三者。
果然,洪展的手機響了起來,也驚動了坐在床上的秋穎,她像一隻受驚的小鬆鼠,警覺地豎起了耳朵。
來電話的人正是梅麗,她第一句話就提醒他不要出聲,知道嬸子的神經質,便把她的住處告訴了洪展,洪展隻回答了一句,“好,我就去。”
洪展告訴秋穎說,單位有事需要我馬上走,飯就不吃了。
秋穎一副的愁容,似乎麻木了,坐在那一聲沒吭,當洪展要開門走出去時,她又突然冒出來一句,“實在沒著落就讓她再回來吧,反正早晚也是那麼回事。”洪展聞聽,臉色一驚,他的心像被她抓了一下。
“洪哥,我可怎麼辦呀?你是不是要不管我了呀?”梅麗見到洪展便哭了起來。
其實,洪展是早有準備的,沒想到她這麼快就離開了家,而梅麗是因為怕自己的妊娠反應被發現而提早溜了出來,她感覺秋穎好象什麼都知道,她那雙眼睛像鬼一樣地窺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就在郭耀強離開他的辦公室時,洪展沉著臉想了半天。最後,他把趙秋天叫了過來,說自己的妻子已經能生活自理了,根本不需要什麼保姆來照顧她,兩個女人在一起還經常發生些誤會,互相瞅著也犯彆扭。但自己以前也曾答應給梅麗找個工作,也算沒有白白地相識一回,可眼下,她的住處卻成了問題,在新居還沒下來之前,總得有個棲身之地呀。
趙秋天的眼睛一轉,看來,洪總是想長期養著她了,他能把他的隱私告訴自己,說明他對自己是非常信任的,一個領導能如此相信自己的屬下,是很難得的,這讓趙秋天是暗自高興。
“嗨,我以為多大點兒事兒呢?小梅麗到你家也是我給包辦的,今天的事我怎麼會不管呢?包在我身上了。”趙秋天一拍自己的胸承諾道。
洪展又小聲叮囑他,“此事萬不可張揚。”
趙秋天在市裡給他租了套二室的住房,還把梅麗安排在一個小包工隊裡,做起了服務員,其實,梅麗上不上班都照樣給她開支,隻不過是掛個名而已。
眼看著梅麗的肚子一天天鼓了起來,洪展要求她少出門活動,什麼事都不要做了,免得出現什麼意外。他又把自己的一個遠房親戚接了過來,專門照顧梅麗。這個遠房親戚就是後來那個在集團裡當保潔工的張嬸。
張嬸知道梅麗不是他的正房,和洪展也沒什麼合法的手續,心知肚明地對她精心地照料著。
從此,洪展便開始狡兔三窟,周旋於三個女人之間。
“恭喜你喜得貴子呀。”大夫出來告訴一直等在產房門口的洪展,洪展道了謝,又給大夫塞了個紅包,急忙和張嬸走了進去。
兩人問候了一下梅麗,便又直奔了兒子。“真是祖上有德呀,是個小子,啊呀呀,看他長的多像你。”張嬸看著兒子,滿臉喜笑地誇獎著。
“嗬嗬,看來,我們洪家的煙火總算延續下來了。”洪展樂得合不攏嘴了,因為他那一輩就他一個男的,他的父親也常常念叨,你將來的日子窮富不要緊,要緊的是得給我生個男丁。
張嬸又恭維起來,“你叫洪展,這孩子將來也一定會錯不了,大展宏圖嘛,乾脆,就給他起個洪圖的名字吧。”
洪展的眼睛一亮,“洪圖?嗯,這名字起的好!那就叫洪圖吧。”說著,他又掏出個紅包給了張嬸,“張嬸,這孩子日後也少不了你的照顧,我按保姆的價格給你月月開支,日後再幫你安排個工作。”張嬸樂顛顛地開始忙活起來。
洪展又在梅麗的臉一使勁兒親了一口,“你有功啊!啊?”
沒多久,洪展便遷進了新居,梅麗看著自己平時連想都沒想過的漂亮房間,心想,自己果真是和貴人在一起了,像是在夢中。豈不知,就是在這個房間裡,洪展和那個楊局長不知要有多少次的歡愉,如今,那個楊局長已經搬進了彆墅,家裡還雇了保姆。隻可惜,她的身體已經在她的生活中亮起了紅燈,因為前不久她得了腫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