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汽車、彆墅還有那些奢華的用品,在她的腦子裡一閃一閃的,“老公,到了國外,我想學會琴棋書畫,我還想辦個畫展呢,嘻嘻。”柳蔭靠在他的肩上,陷入了美好的夢境。
這一聲“老公”叫的,讓洪展的血壓差點兒躥上來,他無比地興奮,“啊呀,看我的小愛妻,那好啊,到時候我會找一些名人幫你,保你的美夢成真,啊?”
兩人都紡織著夢想,戲水般地打鬨著……
“嗬嗬,差不多了吧?”這時,一個男音在柳蔭的耳旁小聲道。
“啊呀乾爹,急什麼?人家才剛弄濕嘛。”柳蔭衝洪展戲笑道。
“你說什麼?”洪展問她。
“嗨!嗨!差不多就行吧!”又是一聲喝道。
柳蔭推開了他,“乾爹你聽,好像有聲音。”
“嗯?好像還有一道光。”
“媽——媽媽呀!”一聲哀嚎,讓柳蔭和洪展的身子一震,兩人急忙圍起浴巾跑回了房間,洪展欲抱緊她,而柳蔭急忙豎起一根指頭,“噓——”
柳蔭發現那聲音是從電話裡發出的,可怎麼會在溫泉裡出現呢?並伴有低沉的音樂背景,她豈能多想,又不敢怠慢,無論如何也得接待一下,一旦又是那個“替天行道者”打來的,豈不又是一場驚慌。
她本想在這之前把那個驚魂之夜給洪展講述一下,可洪展那猴急的樣子,哪容她半點兒的工夫,另外,她也無法照實講述自己和那個死鬼局長所發生的事。
看來,美夢不能再做了,眼前的洪展就是柳局長的昨天,自己隻不過是塊爛肉,讓他們啃來啃去的,最終隻是一堆糞土。
為了不讓那個驚魂之夜在這裡上演,柳蔭又披上了一件衣服,一把抓起了手機,“你,你是哪位?”
“你最好還是把衣服穿上吧,就不要再戀那個床了,他的下一步就是地獄,什麼出國夢,他把你當孩子來哄呢。記住,不要驚動他,你就說家裡有突發事情要回去處理,穿好了衣服馬上離開這裡,到你的辦公室,我有一份十分重要的東西交給你。我的聲音你不會不知道吧,還記得那天夜裡嗎?”又是那個男人沉悶的聲音。
柳蔭抖動著手放下了電話,籲了一口氣,她站在那,閉著眼睛,好象在穩定自己的情緒,她的腦子一閃,像是從剛才的美夢中掙脫過來。
“嗨,真是掃興,這個人是誰呀?啊?”洪展瞪著眼睛抱怨地問她。
“對不起,洪董事長,讓您失望了,家裡來電話說出事了,我得趕緊回去一趟。”柳蔭的表情呆板,臉色煞白。她急忙穿起了衣服,她的內心與其說是焦急,倒不如說是誠惶誠恐,不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
此刻,她對他已經改變了稱呼,她覺得跟他已經成為過去時了,沒有安全感了,她有種預感,洪展的勢力範圍正在一點點地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吞噬著,正在一步步邁向土崩瓦解的境地。
她感到,自己接觸了不該接觸的人和事,啥也彆說了,眼下,必須離開這樣個是非之地,因為那種似鬼哭魂的怪聲時時在折磨著自己,她正在麵臨著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
其實,早些時候,洪展就有這種計劃,想和柳蔭一起伺機逃出國外,享受晚年的安逸生活,他在海外的帳戶資金足以讓他們有著世外桃源般的快樂,至於梅麗和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也隻不過是他人生過程中的一個小小的插曲,扔下點錢,隨她去吧。
而此刻,眼前的柳蔭似一支漂浮不定的柳葉,讓他一時琢磨不透,女人的心,秋天的雲啊!
哼!有什麼可失落的,這世上也不止柳蔭一個女人,洪展是這樣想的,等她走了,再打電話找幾個,選選美。
洪展欠了下身子,裝模作樣道,“家裡出什麼事了?需要我幫忙嗎?你彆太著急了,啊?”他安慰道,極力掩飾著那種敗了興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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