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罪惡!
這時,張嬸疼痛鑽心,她渾身抽搐著閉上了眼睛,心裡隻盼著,“快讓我死吧!快讓我死吧!”可是,那水閥卻關上了,她睜開了眼睛,望著滿是蒸汽的屋子,見那雙藍眼睛還在注視著自己。
“嗬嗬,好了,女人嘛,必定沒那麼大的狠心,婦人之仁嘛。不過,你肯對今晚的事守口如瓶,我就饒你一條老命,哼!”
張嬸點了下頭,無力地應了一聲,“我能,我能。”藍光一閃,那雙眼睛不見了。
這時,值班室的窗子猛然被敲擊了幾下,洪辛從睡夢中醒來,急忙到外麵查看一下,卻什麼動靜都沒有,他揉了下眼睛,剛要回屋子裡,突然覺得是不是張嬸在叫他?他又跑到了鍋爐房,當他看到張嬸泡在大木盆裡,張著嘴奄奄一息的樣子時,不禁吃了一驚,“啊?張嬸你怎麼了?”
張嬸睜開了眼睛,“是我……不小心……快……”
洪辛立即拔打了一二零……
第二天上班時,卻發現集團的院子裡又丟了兩台設備,員工們說是值班人員玩忽職守造成的,還有的人說是有內鬼,否則,那大鐵門怎麼會輕易打開?說張嬸被燙傷隻是借口脫身……雲雲。
迫於員工們的強烈反響,這個洪辛不得不被集團給辭退了,當然,這也隻是表麵的,而實際上,他又被悄悄地安排在哪個工地上了。
洪展得知這些經過之後,血壓立馬也上來了,他感覺眼前晃動著,醫生又給他做了一番地處置,總算又像個正常人。
他來到了張嬸的床前,“啊呀呀,這是怎麼搞的嘛,怎麼給燙成這個樣子?啊?”
張嬸望著他,兩行淚水流了出來,她怕是有苦難言了,“都是我……不小心……”
這時,郭耀強和段小野也拎著水果來了。看著張嬸那快要死的樣子,郭耀強皺了鄒眉,一個大活人怎麼竟然讓開水給燙成這個樣子?
段小野看著她問道,“張嬸,感覺怎麼樣?”張嬸望著她,搖了下頭,醫生勸她們少跟病人講話。
郭耀強把事情的經過跟洪展說明了一番,洪展也覺得不可思議,他想把那個親戚叫來問個究竟,而郭耀強說洪辛已經走了。
洪展似乎忘記了那個飄忽的警告,衝著郭耀強又瞪起眼睛來,“我看這集團早晚要完蛋呀,怎麼?我一不在就出事,這不是管理上有問題嗎?啊?”
郭耀強壓住了情緒,盯了下洪展,“是啊,沒有洪董事長親自坐鎮,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啊。”他又合掌小聲念道,“阿彌陀佛。但願彆再出事了。”
洪展撇了下嘴,看著郭耀強,“你這是什麼意思?”
郭耀強又露出了笑容,“嗬嗬,沒彆的意思,為了集團的利益,我們的意思是能不能取消你的出國計劃?集團實在是離不開你呀。”
洪展的眼神一怔,“哼!什麼事都得我這個董事長來麵麵俱到,那還要你這個總經理乾什麼?啊?”他又轉向段小野,“出國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啊,正在辦理中。”
孫大棒不愧是個理財能手,他在住院期間就著手擴大自己經營的酒店規模。他已經脫離了集團,儘管洪展幾次來看他時,勸他好好養傷,有朝一日還得回到集團裡同舟共濟。而孫大棒明白,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可利用的價值了,何不因地製宜,做自己的買賣,一手遮天地快活呢。
甩著一支胳膊的孫大棒再過幾天就是生日了,他吩咐手下把酒店的裡裡外外打掃得乾乾淨淨,又找來了狼煙,借這次過生日的契機多發些請帖,以擴大影響,招攬生意。
然而,集團裡卻沒有一個人參加他的生日宴會,隻見紅包不見人,有的隻發了條“生日快樂”的短信。氣得孫大棒啪了下桌子,“媽的,真是人走茶涼呀!”
孫大棒又抓起了電話,“段小野嗎?”
“不好意思,孫先生,我真的不能參加你的生日宴會,你可要知道我有多忙亂啊。”
“哼!過河拆橋啊,再過兩小時你要是不來,彆說我對你不能客氣!哼!”
“看來,你的本性永遠都改變不了,隨你的便吧!”段小野摞下電話,心裡一陣的厭惡。
狼煙看著孫大棒的鼻子都氣歪了,“大哥,這是誰呀?這麼不給麵子。”孫大棒的眼睛一轉,趴在他耳朵上嘀咕了一陣,狼煙笑嘻嘻點著頭。
不多時,段小野的手機響了起來,“哪位?”
“嘻嘻,你到外麵看看吧,牆上有你和房山的照片,嘻嘻。”
段小野抽了口氣,她急忙跑到了外麵,可找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照片。一小時後,她的電話又響了起來,“你到底是誰?要乾什麼?”
“嘻嘻,看到那張照片了嗎?要是沒看到就麻煩了,肯定讓人給撕下了,嘻嘻。”
段小野氣的都要哭了,可電話又響起來了,“你再到外麵的牆上看看吧,還有一張你和孫大棒的照片,嘻嘻,一絲不掛,快去吧。”
段小野又跑到外麵,可又是什麼也沒看到。如此反反複複不知折騰她多少次,段小野回到辦公室裡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此後,隻要一提起照片,她的臉色頓時驚慌起來。
孫大棒的生日宴如期舉行了,禿頭領著鋼炮和肉蛋也來了,這也是孫大棒幾次在電話裡的邀請,必定是在一起共過事的,總算給個麵子。
宴席上,孫大棒咧著留有後遺症的歪嘴,對前來參加生日祝福的男男女女發表了一嗵感言,一頓的推杯換盞之後,又領著眾人走到了酒店的後院,沿著由青磚鋪成的一溜彎曲小道,來到了一座小獨樓跟前,人們望著這座孤僻的小樓,和那磚縫裡長著青草的小路,頻有一番曲徑通幽的感觸。
這是一處閒置多年的老式獨樓,牆麵像是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從一樓到三樓粉刷一新,裡麵也裝飾得富麗堂皇,長長的走廊裡又安上了顏色不一的壁燈,走廊一側的窗子上掛著一溜長長的落地窗簾,或明或暗,彆有一種朦朧的感覺,另一側便是大大小小的包間,包間裡擺放著花草,中間安放著一張大床,床上的鴛鴦枕還有那粉紅色的窗紗讓人想入非非。
這座背靠荒郊的小獨樓原是侵華日軍的一塊營地,八一五光複那陣子,窮途末路的日軍就在這裡行使了他們所謂的武士道精神,兩兩一組單腿跪地,舉槍對射互殺,牆麵上至今還留有侵略者那黑色的血跡。到後來,這座小樓就一直空著,就連老鼠都不曾有過,可能是裡麵的陰氣太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