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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現在沒有心情再去糾結“為什麼樵夫與赫爾墨斯也有sy愛好者”,或者是“她手上的應該不是真龍而是仿真玩具吧龍怎麼可能隻有這麼點大呢”這些問題了。
現在擺在他麵前最終要的是,他該怎麼解釋那本學生證和他的關係。
“啊哦這個啊”
彼得有些慌張地擺擺手,因為緊張而語速飛快道“這本學生證不是我的但確實是我掉進水裡的這是我今天在路上撿到的,我本來還打算在幫老奶奶找到玉手鐲之後,就去中城高中把它還給那個冒冒失失的高中生,應該是叫彼得帕克吧哈哈哈。”
彼得尬笑著,說道“他可真是一個粗心的家夥啊。”
站在水裡麵,疑似樵夫與赫爾墨斯狂熱愛好者的少女“”
她像是受驚了一樣,縮了縮脖子,最後乾脆整個人又往水裡浸了好多下去,隻留下一雙眼睛露在水麵上,眨也不眨地盯著彼得看。
彼得被她看得心裡毛毛的。
他有點琢磨不透這個渾身上下都很古怪的少女心裡究竟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編的說辭她有沒有相信。
就在他猶豫著該如何再次開口,打破這莫名其妙的沉默的時候,少女先說話了。她原本清淩淩的嗓音因為穿過水層,而被扭曲得有點失真和模糊。但確確實實傳入了彼得的耳朵之中。
她說“你還、還沒跟我說,你想要什麼。”伴隨著她的說話,水麵上還滾出了一串串的泡泡。
彼得忽然就產生了一種自己實際上是在跟魚聊天的即視感。
“學生證,謝謝。”
少女點點頭,伸出右手將學生證遞給了他。
不過他們兩個人一個在岸上一個在水裡,相差的距離可不小,即便少女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就這麼把學生證送到彼得的手上的。
看著少女伸長了手臂後意識到距離不夠愣住的樣子,彼得本打算自己用蛛絲接一下,不過在他發射蛛絲之前,她率先有了動作。
少女低下頭,又是一連串的泡泡冒出來。不過這一回彼得沒怎麼聽明白她在說什麼不,更準確來說,他是沒有聽懂她在說什麼。
因為這一次,她說的內容明顯無關英語。
然後,之前被她捧在手掌心裡的所謂的小白龍冒出來了。它先是飛到學生證旁邊,然後一張口咬著學生證的一個小角,再然後就這麼帶著學生證飛到了一臉震驚的彼得身邊。
身體有些僵住了的彼得“”
這個小白龍竟然真的是活的他之前還以為這隻是仿真玩具呢
小白龍像是不理解他為什麼不動,就用身子蹭了蹭他的手指。隔著蜘蛛服傳來的觸感雖然沒有那麼明顯,但彼得還是能感覺到它的身子應該就是像蛇一樣滑溜溜又冰涼涼的感覺。
不過湊近來觀察,“龍”這種生物,明顯比蛇要好看多了
彼得一邊走著神,一邊攤開手接過了他的學生證。
目送著小白龍搖搖尾巴又飛到了少女的身邊,慢慢回過神來的彼得壓下內心的驚訝,抬頭揉了揉鼻子,朝著少女試探性開口“那個,你”
一直以來表現得都很膽怯內斂的少女,猛地提高聲音打斷了他的話“雖然你很誠實,但白龍和黑龍是不會送給你的不可能的”
彼得連忙擺手“不不不,我沒有想要這兩條龍的意思”雖然的確很感興趣也有點想要研究看看
求生欲使彼得咽下了後半句話,轉而解釋道“我隻是想問,你應該是變種人吧,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有什麼是需要我幫忙的嗎”
少女沉默了一瞬後,搖了搖頭。
許是感覺到了岸上的少年傳來的善意,少女的情緒相比較之前已經平靜放鬆很多了,說話也沒有之前那麼結巴了。她輕聲解釋道“你想錯了,我並不是變種人。”
彼得聞言,也沒有露出太多詫異的表情,其實他心裡對於少女的否認並沒有感到太大的意外。畢竟一般的變種人也做不到隨身攜帶兩條小龍的。
同理,一般的變異人比如說就像是他這種被蜘蛛咬了一口獲得了特殊能力的也做不到如此。
甚至相比較地球上的人而言,這個身邊這有著不像是地球品種的生物的少女,更像是外星人。
“你是外星人嗎”
彼得在心裡幾番思索過後,最後還是選擇如此試探問道,同時還頗有些緊張地盯著她看,心裡說不明白究竟是在期待一個怎樣的回答。
“並不是。”少女搖搖頭。
她說
“我是神明。”
“”
“”
神明。
好的,彼得覺得這次要輪到自己開始結巴了。
一提到神明,作為複仇者聯盟的後備役,彼得第一時間就能聯想到複仇者聯盟的元老級人物雷神索爾他對於大部分地球人來說,就算是神明了。
儘管他的本質上隻是一個外星人。
彼得不知道麵前的少女假如她說的是真話的話她是像雷神那樣的神明,還是真真正正的本土神明。
“我可以問一下你的名字嗎”
少女回答“冰夷,我是冰夷。”
冰夷。
彼得在腦海中默讀了一遍這個對於他來說發音有點奇怪和陌生的名字。
然後他努力回憶,可惜並沒有從自己的記憶裡找到半點兒有關這個名字的內容,於是就隻能有些訕訕地笑了一下,一時也摸不清楚自己該不該追問冰夷究竟是什麼神明。
總覺得這樣的問題對於一個神明來說,會不會太不尊重了一點
而自稱是冰夷的少女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糾結,主動開口道“你如果沒聽過我的名字也很正常。”
“因為我不是這片土地的神明。”
冰夷算是河神。
“從極之淵,深三百仞,維冰夷恒都焉。冰夷,人麵,乘兩龍。”這是山海經中對於冰夷的簡單描述。
而後世也有人喜歡稱她為馮夷。
但傳說故事總是在不斷變化的,總是在不知不覺之中混入了和最初的故事並不相乾的因素。後世的人們口中經常念起的馮夷,其實更多是在指黃河之神,也就是傳說中的河伯。
時間久了,冰夷甚至不能太確定,山海經裡描述的那個人,究竟是不是她。
她應該算是第一個使用這個名字的人。但她並不是唯一一個。
後世有很多的河神都有著自己的傳說故事,冰夷亦是從彆人的口中聽說了一個“樵夫與河神”的故事。故事的內容很簡單,大部分時候都被家長用於教育孩子誠實守信、或是乾脆當成一個不錯的睡前故事講給他們聽。不過,冰夷還是蠻喜歡這個故事裡麵河神的形象。
因為這個河神就像她想象中,一個神明應該有的樣子寬容、智慧、仁愛、不失神秘色彩,卻也不會太過於高高在上,很令人感到親切。
同時,這也是冰夷做不到的樣子。
但當她到達這片土地的時候,她才發現其實這個故事最開始的主人翁並非是一位華國的“河神”,而是希臘神話中的赫爾墨斯。
在赫爾墨斯與樵夫的這個故事中,“赫爾墨斯”這個名字就像是“冰夷”這個名字一樣,逐漸被其他人頂替了。
但赫爾墨斯好歹還有其他的故事流傳下來。可冰夷就不一樣了。
冰夷沒有故事。
不知道是不是也正因為如此,冰夷總是被人遺忘。
甚至連當初諸多神明一齊創造山海卷的時候,都沒有人能想起來,在深水之下還有一個古老的河神。以至於經常待在水下,偶爾想聽故事了才會浮出水麵的冰夷,經常適應不了外界滄海桑田的巨變就比如說,她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幾乎看不見其他神明了。
雖然造成這一切的原因,也有冰夷自己的性格問題在。
她誕生於深水之下,是天生的神明。而同她一起長大的,還有一黑一白兩條深淵水龍。
早期的時候,冰夷根本沒有接觸過水麵上的世界。又因為在深水的重壓之下還能長久生存的生物也是極為稀少的,所以即便是水麵下的生物,冰夷也接觸得不多。
久而久之,就養成了冰夷不善言辭,甚至還有點害怕與陌生人交流的性格。
但冰夷並非是天生就冷情冷性,她在後來漸漸對水麵上的世界有了了解之後,也曾渴望著成為一個受人歡迎的神明。
或許她可以擁有自己的祠廟。
或許她也可以擁有自己的信徒。
冰夷總是這樣幻想著,可惜她本質上還隻是一個極其內向的膽小鬼。
其實當她出於好奇來到這片陌生的土地之後,她本來是勵誌要洗心革麵重新做神的,比如說幫助一些人,然後告訴他們她的名字至少,得讓這一些人記住她的名字。
為了實現她的夢想,冰夷決定認真計劃。
計劃的第一步,觀察這片大陸上人們的習慣風俗等等,並且還要學習他們的語言,不然以後可能還會出現溝通問題。
然後冰夷就一直藏在各個地方的水中,暗中觀察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