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我打碎。隻是那些傀儡殺不死,不知道如何處理?”一個蒼老的聲音道,“還是先看看那個少年人皇怎麼樣了?”
葉明柯很快感覺眼前的積雪被撥開,自己的上身被人輕輕抱了起來。
“還有個小女孩,女孩隻是昏睡過去,生命力有些受損。”
“而他傷勢很重,失血很多。必須先給他包紮止血。”一個女子的聲音在他的頭頂道。
而後是布帛的撕裂聲,他感覺那些一直無比疼痛的傷口,被人用什麼東西纏繞住了。
“那些傀儡怎麼辦?雖然暫時封在了這木匣裡,但是罡氣封不了多久就會失效。”
“這些東西如此邪性,一旦流落凡間,不知道會造成多少百姓死傷?”
女子像是帶著什麼東西走了過來,葉明柯驀然好像聽到了無數細微嘶啞的怨恨呢喃聲從女子走來的方向傳來,讓葉明柯的殘存的意識也感到些許的恐懼,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那是生在光明中長大的人,對於黑暗與邪惡本能的反感、警惕與恐懼。
他突然感覺自己背後有特彆刺痛的滾燙感傳來,好像他背後突然出現了一塊滾燙的烙鐵。
他忍不住痛楚地悶哼出聲。
“他怎麼了?”
“他背後背著的是什麼東西?在發光,好燙。快解開。”
葉明柯感覺自己背後有什麼東西被人取下了,那股刺骨的滾燙一下子消失了。
劇烈的痛楚之後再次恢複舒適寧靜,他最後殘存的意識再也支撐不住地向著黑暗的深淵滑落。
他最後聽見的是那個蒼老的聲音和女子的聲音帶著詫異的兩句話語。
“是個奇怪的劍匣,好像沒有開啟的縫隙,等等,它自己打開了。”
“好強大的氣息,這個劍匣好像壓製住了那個傀儡鬼匣,或許可以把它封在劍匣之中。”
“是叔給我的劍匣嗎?”
葉明柯的意識最後閃過這一念,而後徹底滑落黑暗,失去了所有的感知。
這一睡,極其的漫長。
……
等到他的意識從昏迷的黑暗深淵漸漸醒來的時候,耳邊卻依舊是那個女子與那個蒼老聲音的話語。
“父親,他到底是不是人皇體?雖然有火血與體格強橫兩個特征符合,但是沒有金瞳,與傳說中的人皇體還是有區彆。”
“而且,用血食來快速自愈,存在失控的風險,一旦失控與嗜血的凶獸無異。他的身上似乎還帶著一股邪異的感覺。”
“能夠使用人皇劍,當然就是人皇體,甚至就是下一任人皇。我們找了這麼多年,就是他。難道那天人皇劍散發的武道法則你沒感受到嗎?”
“他真的成功複蘇了人皇劍。他就是我們這些年要找的人。”
“嗜血一些也不算如何,人皇帶領人族自洪荒中起,定鼎人族萬族之首的地位,能夠在洪荒中開辟人族疆土,嗜血好鬥一些不足為奇。”
那個蒼老的聲音帶著固執地反駁道。
兩個人說話的地方在葉明柯的一左一右,像兩隻啄木鳥般左右啄著他醒過來有些脆弱敏感的神經,吵得他腦瓜子疼。
他努力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一個光線昏暗的山洞,洞外照進來有些昏暗的天光,可能是早晨也可能是黃昏。
“這是哪?”他睜著有些無神迷茫的眼睛,沙啞著乾渴的嗓子問道。
“你醒過來了?哈哈,果然是人皇體,這麼沉重的傷勢,補充了血食後,隻用了一天就蘇醒過來了。”
一張被臟亂蓬鬆的須發遮住了大半張臉的碩大頭顱一下子探到葉明柯的眼皮底下,很是興奮地道。
“醒了就好。小子,你身子好些了,我們明天就啟程去南方人皇傳承所在,等你完整接受了人皇傳承,提高了境界之後,整個人間就都靠你了。”
“那些敢為禍人間的修仙者,你記得一個也不能放縱容忍。”
“人族的危亡全係在你的身上,你可不能有半點懈怠。”
那老頭一連串的話語如同連珠炮般向葉明柯就打了過去,把剛醒過來還迷迷糊糊的葉明柯的腦子打得更加漿糊了。
我就睡了個覺,怎麼醒了過來人族危亡就係在我身上了?誰給係的?
“等等,等等,你先彆說的那麼快。我先緩緩。”
葉明柯伸出一隻手示意打斷老頭的話語道,他左手用力揉著著額頭勉力坐起身來,可怎麼揉也沒能夠揉明白。
他最後抬起頭來還是從剛才的第一個問題開始問。
“這是哪?”
他茫然找不到北地問。
“這裡是萬裡龍嶺。”身旁那個一直沉默看著他們的女子柳惜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