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飛雨躺在地上,“白楊”這個名字已經淡出了腦海,之前的一切也已全部忘記。
此刻,我就是厲飛雨。
‘叮——宿主與厲飛雨已完美融合,係統即將關閉,請宿主自行完成任務。’
“係統?這是什麼?完成什麼任務?”厲飛雨聽著腦海中的聲音,有些茫然。
‘係統即是天道,任務就是活著。’
“這算什麼任務,嗬嗬,還天道?可笑,我的任務,就是殺儘野狼幫的賊子,其他的我才不管。天道?去你嗎的天道。”已完全忘記白楊這個前生的厲飛雨忍不住笑了起來,若想活命,自己又何必吃那抽髓丸。
可笑的天道,
你既對我不公,我又何必尊重你,
天道?
滾。
一念及此,厲飛雨便覺得輕鬆了很多,正欲站起身,突然五臟六腑如刀絞般疼痛,連帶著渾身蜷縮了起來。
抽髓丸的副作用終於顯現了。
仿佛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又仿佛過了很久,
厲飛雨感覺自己的身體處在崩潰的邊緣的時候,一陣清涼的感覺從背部傳來,這種讓人即將丟命的疼痛感才略微的輕了一些。
片刻,一雙手將自己輕輕翻了個身。
“咦?是你!”隱約聽到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勉強睜開雙眼,厲飛雨看了看眼前之人,一張陌生的臉,似乎從未見過。
“你是……”用儘全身的力氣說出這句話,厲飛雨還想再問什麼,卻覺得自己身上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而且頭痛欲裂,連對方具體說了什麼都沒有聽全,隱約中好像提到了神手穀和墨大夫幾個字。
“藥……在……”提著力氣又說了兩個字,希望對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吞食抽髓丸的時候自己就知道,從吃第一粒藥丸開始,每次發作的時候,隻能再吞食一粒才能壓製這種副作用,就如同飲鴆止渴一般,這是一條不能回頭的路,隻能繼續走下去。
對方顯然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經過一陣翻騰,從自己身上找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又從中取出一粒抽髓丸,一股熟悉的腥臭味撲鼻而來。
混亂中厲飛雨記不清對方說了些什麼,隻記得自己苦苦哀求對方將藥丸送到自己嘴裡。
此時的厲飛雨,隻想活著。
大仇未報,必須活著。
體內的疼痛慢慢退了下去,頭痛也逐漸減輕,厲飛雨掙紮著盤坐起來運氣消化藥力,按以往的經驗,隻消片刻功夫便可恢複如常。
約一炷香時分,厲飛雨猛的睜開雙眼,眼前山石上盤坐著一個身著外門服飾的少年,此時正閉目養神。
此時厲飛雨腦袋也恢複了清醒狀態,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這條小路尋常根本沒人從此處過,而對方雖自稱和神手穀有關係,但據自己所知,神手穀向來隻有墨大夫一人居住,從未聽說其還有弟子之類的人存在。眼前的人不僅來路可疑,且出現的又太突兀,這一切,似乎都不太正常。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