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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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原地,麵對著緊閉的大門喘著粗氣。本來對那個男人和我媽在一起的事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即使後來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也沒出聲。可是半年前半年前就是那個男人,害得我小苡自殺。
“他說我是同性戀,”我喃喃道“他說我是同性戀。”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
小苡小苡,小苡!我痛苦地蹲下來,把擀麵杖丟到一邊。一年了,還是沒能擺脫那件事陰影。每次想到小苡,想到她在我記憶裡漸模糊的笑臉,五臟六腑就針紮一般疼。雖然我知道那種疼痛其實根本不存在,純粹是心理作用,還是忍不住用手輕按住腹部,試圖緩解。
然而這次緩解了疼痛的是那陣漸濃的清香。我從臂彎裡抬起頭,看見他正蹲在我麵前。
“是你啊”我恍恍惚惚,又把臉埋下去。
“嗯。”
我沉默,然後詫異至極地抬頭叫道“你你你你能說話了?”
“嗯。”
簡單的音節,就像他一樣簡單。
“那就好。”我說。
他笑了一下。
有一瞬間,他的笑顏和我記憶裡小苡的重疊了。我盯著他,突然間,難以抑製的痛苦又洶湧而來。“小苡”我抓住他的手腕“小苡,那人說我是同性戀啊!都是那個人害的,你知道嗎小苡!”我感覺我的眼睛熱熱的,四肢完全不能控製地顫抖。
他愣了很久,然後低聲問道“那你是嗎?”
“靠我不是!”我捏著他手腕的手一用力“我不是!我不是!我他媽的怎麼可能是!”我狠狠地瞪著麵前的人,迫切地需要得到肯定。
他似乎被我嚇了一跳,然後有些猶豫地伸出手環住我,輕拍著我的後背。
“我也不是小苡。”他在我耳邊說。
我怔住了。
這不是我想要的肯定句,卻讓我徹底清醒過來。
我放開了他。他瞟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然後迅速藏進了袖口裡。可是我還是看見了,他的手腕被我抓紅了一大片。
“對不起,你沒事吧?”我扶著鞋櫃站起來,順便拉了他一把。剛才真是太失態。
他很客氣地說“沒事”,然後問我要不要喝點水。
於是我們就並排坐在了沙發上喝冰水。
我歪頭看他喝水。陽光從側麵照過來,他看上去就要融化在陽光裡似的。
“喂,”我問他“原來你不是啞巴啊?”
他突然轉頭看著我,眼神複雜。
哦,看來我說錯了什麼。我識趣地換了話題“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他垂下眼簾,仰頭喝了一口水。
“我叫夏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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