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華突然癲狂大笑起來。
“哈哈哈,林楓,就算我跪了又何妨?我跪了,你林家的人就能全都活過來?不能!你永遠都隻能是個孤家寡人,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再沒有林家人……”
和姓徐的老人一樣,他接下來的話,也是沒有說完。
林楓的表情有些落寞。
他揮揮手,動作甚至有些疲憊。
秦山華的頭顱滾落。
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還在盯著林楓,似乎還在嘲諷,還在嘲笑。
林楓覺得口唇發乾。
是啊,林家人,都死了。
這世界上,好像真的,隻剩他最後一個林家人了……
噗通!
最後還活著的張姓老人,終於忍不住心中恐懼,跪在地上,並拚命的磕起了頭!
“我錯了!我不是人!林楓,林家的列祖列宗,隻要你們放過我,以後我就是林家的一條狗,我整個張家,全都給你們當狗!”
林楓皺眉看向他。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位麵色陰沉、身穿戰袍的男人,出現在不遠處。
傾盆大雨中,男人站在那裡,強大的戰意甚至讓雨簾顫抖,讓四周的空氣,也跟著顫抖起來。
在男人身後,還站著四個同樣身穿戰服的男子。
“林楓,是我小看你了。”男人說道。
“你是誰?”林楓問道。
“李天仇,是我的哥哥。”
“哦。”
林楓低頭,重新看向跪在雨水中的張家老頭兒。
似乎在他眼裡,不管是李天仇,還是江北李家,或者是這個身穿戰袍的男子,都引不起他的半點情緒起伏。
“大膽!敢對戰將無禮!”
那四名身穿戰服的男人,見林楓如此目中無人,當即怒斥。
戰將?
林楓挑眉,抬起頭,再次看向那個男人。
寧國設立有戰部,專門負責管理戰區人員。
而戰將,便是戰部頒發的一種特殊尊號,隻有那些曾為寧國立下汗馬功勞的戰區人員,才有資格獲得。
迄今為止,寧國共有三十六位戰將。
每一位,都是手染鮮血,殺敵無數的存在,地位和影響力,甚至比一城總督還要高上許多。
李銘,便是一位戰將。
他出自江北李家,但卻因戰部和戰區的機密性,除卻江北李家的內部高層,鮮有人知。
李銘身上的戰袍,便是戰部賜予的戰袍。
雨水浸打其上,不留水痕,反而增添幾分肅殺。
林楓望著戰袍,望向李銘,想了想,輕聲問道:“你來,也是戰部的意思?”
也。
林楓為何說,也?
因為前不久,他曾遇到過來自江北戰區的人。
此時,跪在地麵上的張家老爺子,也仿佛想到了什麼,瞪大眼睛。
他的兒子,張一鳴,便是江北戰區的一名千夫長。
張一鳴,便是死在林楓的手裡。
按道理說,一名千夫長被殺,江北戰區那邊,不可能會放過林楓。
但林楓直至今日,還活著。
這位姓張的老頭兒頓時喜上眉梢,望向李銘。
“戰將大人!你們是江北戰區的嗎?我兒張一鳴,乃是江北戰區千夫長!我兒,便是被這林楓所殺。”
李銘聽到這話,有些意外。
張一鳴?不認識。
他貴為戰將,怎可能會記住一個小小千夫長的名字?
林楓回頭。
一柄刀出現,割斷了張老頭的脖子。
至此,慶州三大家族的家主,全都殞命。
“我來自戰區,但我來,並非戰區授意。”李銘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