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佛宗的佛子佛孫太多了，一人一口唾沫，便足以殺死一名頂尖強者。
而且，佛宗之人，很擅長用嘴。
他們能把彎的說成直的，能把正確的說成錯誤的，也即是有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種在林楓看來類似於狗屁的說法。
而和佛宗類似的一個勢力，便是西方神皇的勢力。
信真神者，可得永生。
這種話，在林楓看來，同樣是廢話。
所以，這兩個都很擅長說話，或者都很擅長說廢話的宗門，雖然表麵上看起來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但其實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這般簡單。
宏真站起身，雙手合十，對著遙遠的西方世界，深深鞠了躬。
“請指教。”他淡然說出這三個字。
這邊。
林楓麵對這一劍，渾身的氣機被封鎖住，內心竟然生出一種死到臨頭的威脅感。
他無法動彈。
因為他已經被籠罩在對方的神通當中。
或者說，是被籠罩在那本聖經的神通當中。
這種神通，林楓以前曾用過。
這是，言出法隨。
隻不過，對方的言出法隨，明顯比他強出太多太多，以至於他現在連張開嘴巴這個簡單的動作，都無法做出。
麵前的這柄劍，緩緩向前。
速度很慢，然而他卻無法躲開，隻能看著劍尖離自己越來越近，以至於劍尖已經抵在自己的喉嚨處了，他已經感到了死亡籠罩，卻依然無法作出任何動作。
突然間，就在這時，他的喉結翻動了一下。
喉結翻動，代表著他要說話。
於是，他開口說話了。
然而很令人吃驚的是，他說出的話，卻不是他自己的聲音。
嚴格來說，這也不是他說的話。
而是在遙遠的方寸山上，有一位老和尚，借他的口，說出來的一句話。
“佛說，世間一切痛苦，皆應我來承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此話一出。
林楓渾身上下，布滿佛光。
他的頭頂，出現了一顆舍利子。
那柄劍，在這股佛光的照耀下，融化了。
“是你！該死的光頭！”
神之子驚訝，然後震怒。
他從這道聲音，或者說這道氣息裡，已經猜到了對方是誰，故而就很震怒。
他再次翻開聖經的第二頁，念出第二句話。
“神說，在光明的世界，不應有異教徒！”
緊接著，那融化的劍，再次凝聚神輝，變成一輪旭日，將火紅色的光芒照耀大地。
空氣的溫度驟然拔升，就連神山上的諸多遠古神靈，也都因承受不住這股炎熱感，紛紛祭出全身力量來抵擋炎熱。
林楓被旭日照耀，最為難受。
然而下一秒，他的嘴巴再次不受控製的張開，說出一句話。
“佛說，黑暗即事物本身，世間不可缺少黑暗，如輪回，不可缺少地獄。”
當即，旭日的光芒，逐漸黯淡，逐漸變得黑暗。
整座神山，被黑暗籠罩。
神之子氣急敗壞，怒斥。
“神說，要有光。”
驟然間，他手中的聖經來到天空，代替了方才的那個旭日，再次散發光明。
遙遠的方寸山，宏真皺眉。
“佛說，要黑暗。”
聖經變暗。
“神說，要有光。”
聖經變亮。
“佛說，要黑暗。”
聖經再次變的黯淡……
接下來的一幕，注定是無數人類，乃至無數神明，窮極一生都注定無緣看到的畫麵。
隨著兩個不同的聲音接連響起。
那本聖經，就如同一個電路接觸不良的電燈泡。
時而亮起，時而熄滅……
遠處。
徐驊捧腹大笑。
“哈哈哈，這踏馬的，老光頭有兩把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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