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道身影出現在他身邊，正是霓裳。
“怎麼不回家吃飯？”霓裳問。
“不餓。”林楓搖頭。
“我知道你不餓，你這種境界的強者，怎麼會感覺餓？”霓裳撇嘴。
剛才自稱被林楓奪走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的顧小晴，表示要住在家裡，林楓沒有反對，所以霓裳還在生氣。
“嗬嗬，我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林楓笑道。
“什麼事情？”霓裳挑眉。
林楓指著那位中年婦女，淡淡道：“我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信仰之力，這是為何？”
霓裳想了想，反問：“是因為她沒有信仰？”
林楓搖頭，“隻要是人，都會有信仰，隻是信仰的東西不同。”
霓裳蹙眉道：“你不能一次把話說完嗎？”
林楓愣了下，知道對方還在因為顧小晴的事情生氣，無奈的苦笑起來。
“嗬嗬，比如有些人信佛，有些人信道，有些信神，還有些人信奉我。”
林楓指著地麵。
“再比如寧國的人，信仰國主，哪怕是愛錢如命的人，也會信仰金錢。”
“但為何，這個女人身上卻是沒有一丁點的信仰？”
“所以我很奇怪。”
霓裳不明白，“你到底想說啥啊？”
林楓眼神變得深邃，喃喃道：“我覺得人間的信仰之力，好像出問題了。”
霓裳問：“出什麼問題了？”
林楓說道：“有人在刻意破壞信仰之力。”
……
京城。
國主坐在龍椅上，表情癡狂。
他用手摩挲著龍椅的扶手。
他的眼睛，一顆是正常顏色，另一顆，則是紅色。
這代表著他體內有兩個存在，一個是他自己，另一個，來自第九重天。
“嗬嗬，千裡之堤，毀於蟻穴，想動搖信仰之力的根基，就要從底層開始動搖。”
“沒錯，隻有動搖底層的信仰之力，才能破壞整個人間的根基。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便是這個道理。”
“永真，你這一招可真是夠狠，你是想把整個人間都變成煉獄嗎？”
“哼，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那些賤民既然不信仰我，去信仰林楓，那他們就活該被我當做炮灰！”
“行行，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
林楓沒有跟霓裳回家，而是獨自來到一片貧民窟。
每個城市都會有類似的貧民窟，這代表著這座城市所有底層人士的縮影。
像慶州這種地方，因為是救世主家鄉，經濟早已飛速發展甚至堪比京城，但依然無法避免如此。
或者說，越是繁華的城市，貧民窟的條件就越差。
林楓走進這裡，一眼就看到滿地的蟑螂和老鼠，密密麻麻。
他一步一步向前走。
老鼠和蟑螂似乎感受到他的氣息，瘋狂逃竄。
前邊，就是那個陳慧萍的家。
陳慧萍哭喊著在鄰居的房門前來回周轉借錢。
“哼，陳慧萍，上次你問我借的五百塊錢還沒還呢，又想借錢？你的臉呢？”
“沒錯，這個女人幾乎把我們鄰居都借了個遍，大家都不要再借錢給她了。”
“有句話咋說來著，救急不救窮！”
聽到這，林楓都被逗笑了。
一群窮人，嘲笑另一個更窮的人。
“求求你們，李大虎說了，如果我今天湊不到一千塊錢給他，他就把我女兒給賣了！”陳慧萍跪在地上，哭喊道。
“啊？李大虎？”
“不行不行，如果是李大虎，我們更不敢借給你了。”
“對，你一旦招惹上李大虎，他就會一直死纏著你，每天都會問你要錢，一直把你要到破產跳河為止，你這麼說，我們更不敢借給你了！”
“沒錯，我們又不是傻子，將來你被李大虎逼的跳河了，我們借給你的錢，豈不是全都打水漂了？”
鄰居們紛紛關門。
陳慧萍捂著臉痛哭。
林楓走過去，遞出來一張紙。
“啊？是你？”陳慧萍認出他，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跟著自己來到貧民窟。
陳慧萍是個沒見識的婦人，沒認出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整個人間的救世主，林楓。
“我很好奇，那個李大虎是一直都這樣嗎？還是說，從最近這段日子才開始這樣的？”林楓問。
“唉，他一直都這樣。”陳慧萍道。
頓了頓，陳慧萍好似想到什麼，說道：“也不是……以前他雖然也經常欺負我們鄰居，但卻從來不敢做違反寧國律法的事情。”
“就是最近，大概幾天前吧……他突然開始變本加厲，甚至敢……敢殺人。”陳慧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