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戚增被掐的眼睛泛白,“我,我乾什麼了?”
“底層民眾有信仰,或者信仰我,或者信仰國主,如今人間危難,正是需要信仰之力的時候,你以城衛軍的身份,指使底下人去壓榨百姓……”
林楓語氣加重。
“這等同於摧毀他們的信仰,讓他們變成了無信仰之人。”
“所謂千裡之堤毀於蟻穴,假如民眾的信仰丟失,整個人間的信仰之力也會受到影響。”
“你這麼做,居心何在?”
邢戚增已經被掐的喘不過氣來。
林楓冷笑,一甩手,就把他甩飛了出去,砸在牆壁上滑落。
“念你我舊相識一場,我不想搜你的魂,說吧,有什麼自己說出來,我讓你體麵的死去。”林楓道。
“讓我體……體麵的死去?”
邢戚增爬起來,突然陰森森的笑道:“嗬嗬,林楓,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偉大,你很仁慈?”
林楓皺眉。
“林楓!你彆以為你成為救世主,你就是個好人了!”
“你成為救世主之後,可曾想過我們這些老朋友?”
“哼,我身為你的朋友,到如今竟然還隻是一個小小的城衛軍總督,你可曾照拂過我半分?”
“林楓,在我眼中,你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
“當年你還是一個無名小卒時,可一直都是我們這些老朋友在照拂你!”
林楓眉頭緊皺。
邢戚增越說,表情變得越猙獰。
“我身為救世主的朋友,憑什麼不能享受更高的待遇?”
“我身為救世主的朋友,僅僅是享受一下生活,享受彆人的供奉,貪點錢而已,我有什麼錯?”
“你憑什麼來找我,憑什麼說我做得不對?”
林楓沉吟片刻,說道:“我並未說你做得不對。”
邢戚增愣住。
林楓淡淡道:“你享受生活,你貪財斂財,哪怕你做一些不太過分的陰暗交易,我都不會管你,因為這並沒有什麼不對。”
“所居高位者,便是為了能擁有特權,若是和平頭百姓沒區彆,整個寧國還有誰會願意去當官,誰來管理這十幾億的黎民蒼生?”
“但……你指使李大虎魚肉百姓,這我就要管了。因為這關切到我的切身利益,你動搖人間信仰,動搖我的力量,這等同在我背後狠狠捅了一刀子,我為何不能管?”
邢戚增罵道:“你裝什麼裝?你以為你是國主?我魚肉百姓,動的是國主的利益,關你什麼事?”
林楓不想再廢話了。
因為他說的已經夠多了,和這樣一個小人物廢這麼多話,已經是看在對方認識多年的麵子上,否則按照他的性子,換作其他人,此刻早已化成灰灰。
林楓直接走過去,伸出手,覆蓋在對方的頭頂。
邢戚增僵硬在原地,他已經被氣機鎖定,不能躲開。
“另外我要糾正你一句話。”
林楓說道:“在我心裡,你從來都不算我朋友。”
……
幾分鐘後。
林楓從總督府走出來。
他飛到天空,神色複雜看向遙遠的京城方向,喃喃道:“國主,你究竟想做什麼?”
他從邢戚增的記憶裡發現,其所做的那些事情,竟然全都是國主指使他去做的。
這是為什麼?
林楓鬨不明白,這就相當於自己給自己的老家挖斷根基,自掘墳墓。
林楓很想去經常當麵問一問國主,但卻又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原因也很簡單,人家自己給自己家裡埋炸彈,挖墳墓,關你一個外人什麼事?
而且考慮到最近國主對待自己的態度,林楓也不願意去找對方。
冷臉去貼冷屁股,沒意思。
一個瞬移,林楓來到京城的原科研中心,找到楚浩,並把自己剛才調查的事情說出。
楚浩正在專心培育花朵,聽到這些,眉頭微微一皺,沉思片刻後才說道:“我建議你再去調查一下,如果僅僅是慶州這樣,倒也能理解,但如果全國乃至全球都是這種情況,可能就有點糟糕了。”
林楓表示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