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白衣納蘭德,名叫朗曼康奈爾,是一位九品武者。
九品武者對於普通或者說低賤的德瑪種族來說,就已經是傳說中能以一當百的絕頂高手了。
所以,當看到朗曼出現的這一刻,在場眾人的心情全都緊張起來。
特彆是計俊。
少年馬夫雖說背靠杜家這顆大樹,在麟城這座小城池內也算活的如魚得水,可一旦麵對納蘭德,還是忍不住心底發顫。
畢竟他也知道,哪怕是他的主人杜勇,也需要仰仗納蘭德鼻息才有了今天這種地位。
“朗曼,我不懂你什麼意思。”杜勇皺眉說道。
“哼,不懂我什麼意思?杜勇,都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敢在我麵前裝蒜?我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是不是?”
朗曼捏了捏拳頭,一步一步向前走來。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總都督說過,問你什麼,你回答或者不回答,今天都要死!”
說完,他猛然腳步加快,向前衝來。
“主人,快跑!”
計俊心頭一緊,連忙就要衝過來擋在杜勇身前,他對主人忠心耿耿,即便剛才還被嚇得雙腿發軟,但此刻見主人有難,卻也義無反顧的選擇來幫主人擋住敵人。
“不要緊。”
杜勇卻突然笑了。
他那張常年都愁雲密布的臉,此刻竟然變得無比剛毅。
隨即,突然有一位身穿黑衣的強壯青年從他身後衝來,竟趕在對方即將把拳頭砸向他腦袋之前,把身軀擋了過來。
嘭!
伴隨著一聲悶響,這位身軀強壯的青年,竟然硬生生的擋住了一位九品武者的拳頭。
隻不過青年瞬間就噴出一口鮮血,明顯在這一拳下受了傷。
那位名叫朗曼的九品武者後退兩步,目光差異。
“低賤的德瑪人,竟然也能出現武者?”
他驚訝的發現,這位突然出來擋住自己拳頭的青年竟然是一位七品武者,而且好像還是主修銅皮鐵骨防禦力的武者。
“武者而已,又不是修行者。”
杜勇冷冷說道:“再而言之,誰說隻有你們納蘭德才可以修行?”
“主人,你沒事吧?”計俊這時候才跑過來,連忙問道。
杜勇對這位忠心耿耿的馬夫微笑,示意自己沒事。
“就算是武者又如何,哼,終歸也隻是一個七品武者!”
仗著自己是九品武者的朗姆輕蔑一笑,隨即語氣傲然道:“杜勇,我勸你最好是束手就擒,因為此刻你家門外的街道上,已經站了十幾位納蘭德,其中更是有六位天境強者,剩下的,也都是九品武者,你以為就憑一個小小的七品武者,就能逃出此地嗎?癡人說夢!”
聽到這話,計俊慌張的抱住杜勇手臂,問道:“怎麼辦主人,我們真的在劫難逃了嗎?”
杜勇示意少年彆慌,對身後其中一位黑衣人使了個眼色。
這些黑衣人都是他多年來培養的死士,都是武者。
很可惜他財力有限,而且德瑪種族的天賦也很糟糕,目前這群死士平均水平,也都隻是在五品武者之間。
但最強的杜甲和杜乙,前者已經是七品,後者更強至九品,也算讓他數以萬計的銀子沒有白花。
那位黑衣死士看懂了他的眼色,然後微微點頭,迅速來到牆邊縱深一躍,就扒住牆頭往外看去。
隻看一眼,此人就麵色難看的落下來,回到杜勇身邊。
“主人,他說的沒錯。”死士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