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為了這事兒。
曹丹恍然。
看來納蘭德是準備全麵接受渭水城的控製,上到總督,下到一個小小的驛站官,全都要換成他們自己人。
曹丹裝出一副為難的表情,然後從鎧甲裡麵摸出來一粒碎銀子,湊近,遞給對方。
“城衛大人,您看,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指望我這點薪水過日子,您看能不能……”
啪!
湯誌澤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碎銀子也掉在地上。
“還敢行賄?低賤的德瑪人,你覺得我們納蘭德會缺錢嗎?告訴你,若再敢如此侮辱我,信不信一刀砍了你的腦袋?”
曹丹被打了,捂著臉,撿起地麵的碎銀子,然後在手裡吹了吹上麵的灰塵,再次裝出一副笑臉來。
“是小的不懂事,是小的不懂事。”
曹丹把銀子收起來,然後小聲問道:“大人,我能不能再問個問題呢?就是,水利府的徐安大人,現在過得好嗎?小的一家老小曾受過徐安大人恩惠,但卻很少有機會能與他見麵,所以想順便打聽一下。”
湯誌澤原本還想再賞他一個耳光,但聽聞此話,愣了一下。
“你還認識徐安?”湯誌澤問。
“沒錯,徐安大人,是我全家的恩人。”曹丹說道。
“哼,那你這恩人,明天就要死了!”湯誌澤冷笑道。
曹丹瞬間眼神變冷。
但下一秒,他意識到自己不能表露出這種眼神,連忙裝出驚慌的表情,問道:“大人此話何意?”
湯誌澤說道:“徐安是覺醒者,如今已經被押入水利府的地牢,就等明天早上推到菜市場問斬,不就是一個死人嗎?”
聽到這,曹丹徹底繃不住了。
不僅是他,在場另外兩個人也都繃不住了。
老李撲通一聲坐在地上,表情如喪考妣。
躲在驛站內的徐平,則是雙拳緊握,額頭青筋暴起。
他是徐安的哥哥,雖然平常表現的滿不在乎,總說徐安是納蘭德的一條狗,羞與為伍,但實際上,內心卻對這位弟弟十分關心。
而這次,弟弟為了讓他能假死出逃,也是花費不少功夫,也讓他徐平知道了自己在弟弟心中的位置。
現在,他得知弟弟明早就要被推去菜市場問斬,自然是心如刀割,一時間焦頭赤耳。
但徐平最終還是把這股焦急怒火隱忍下去。
至少徐安還沒死,隻是被關押在地牢。
明天才問斬,這就說明,今晚應該還是安全的。
他咬著牙,靜觀其變。
屋外。
湯誌澤冷眼看著低頭沉默的曹丹,說道:“低賤的德瑪人,你不說徐安是你的恩人嗎?等明天早上,你可以去親眼看著他被砍掉腦袋,也算是給他送行。”
“哦我忘了,你是驛站官,不能離開這裡。那就很可惜了,你看不到你恩人被一刀……”
突然,曹丹抬起頭。
湯誌澤皺眉。
“怎麼,你這雙眼睛是不想要了?敢這樣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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