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人,陳大人……我也不知道啊,昨天晚上還好好的,突然就……我想起來了,是應元!”
劉美娥昨晚見過陳全,認出對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起身尖叫道:“我想起來了,肯定是昨天晚上的時候,應元打了李貴一拳,然後李貴回屋後,就一直叫嚷著很疼,我還以為……還以為沒多大事,誰知道,就這樣死了!”
“打了一拳,就死了?”陳全皺眉更緊。
“沒錯,一定是被應元打死的,我真是養了一個沒良心的白眼狼啊,該死的應元,他竟敢打死他爹!”劉美娥捂著臉哭道。
陳全想不明白。
按理說,那應元隻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賤民,哦不,唯一有點特殊的,就是他是個臭乞丐……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一拳就打死一個正常人?
陳全覺得不對勁。
但劉美娥此時卻走過來,抓住陳全的手,哀求道:“陳大人,求你一定要為我們夫妻倆做主,你去把應元那個兔崽子殺了,為我丈夫報仇!”
陳全回過神,冷笑問道:“那也是你親兒子,說殺就殺?”
劉美娥咬牙,“親生的又如何,他殺我丈夫,就不是我兒子,就該死!”
陳全冷笑不語。
劉美娥意識到不對勁,後退兩步。
“對……對了,陳大人,我那女兒……”
陳全打斷她,“彆想了,因為你這輩子都沒機會再想了。”
噗嗤。
一柄雪亮的刀劃過。
劉美娥捂著脖子,跪倒在地。
鮮血如噴泉般,抑製不住從她指縫噴出。
……
酒樓旁邊。
一家店鋪的牆麵底下。
一群人圍在這裡議論紛紛。
“唉,這臭乞丐,死在哪裡不好,為何偏偏要死在我家的牆麵下?真是晦氣啊!”
店鋪的老板一臉懊惱。
“彆說了,大家快搭把手,把這個晦氣的死人搬出去,一直讓他躺在這裡也不是辦法。”
“要搬你搬,本大爺才不乾這種晦氣事。”
“沒錯,一個臭乞丐而已,我又不認識。”
店鋪老板無奈的看向剛剛走來的酒樓老板。
畢竟是相鄰做生意的,他走上前,拱手問道:“要不咱倆出錢,去找幾個臭乞丐過來,把他給抬走?不然一直在這裡,會影響咱們做生意的。”
酒樓老板無奈的丟出一塊銀子,“你去找人吧,錢我全出了。”
店鋪老板當即眼睛一亮,心想也算是今天省了一筆開銷。
可就在此時,突然人群中喊道:“不對,你們快看,他好像沒死!”
“呀,真的沒死!”
“這簡直不可思議,剛才我看他吐了好多血,身上骨頭估計都斷了,竟然還活著?”
“不止活著,你們看,他站起來了。”
牆麵下。
身軀呈現詭異彎折的應元,竟然真的站起來了。
哢哢……一陣陣骨節錯位的清脆響聲傳出,隨之他那呈現詭異姿態的骨骼也漸漸開始複位。
大概幾秒鐘的時間,應元的骨骼完全複位,然後緩緩站起身,一臉茫然的看向四周。
他身上的傷口,也都奇跡般的消失。
就仿佛沒事人一般,他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肩膀,然後回想之前發生的畫麵。
我記得,我好像被一個白衣納蘭德給打死了。
我分明感覺到,我的五臟六腑全都受傷,我甚至還清晰的記得,當時鮮血如同爆發的噴泉般從身體內往喉嚨裡湧來……可是,我為什麼還活著?
“喂,臭乞丐,你沒事吧?”有人問。